牛山林知道这样的问题一定会来，所以早有准备。
女人，哪个男人不想多有几个？尤其像罗姗、方莲这儿的美人儿，多多益善！
牛山林看着方莲说，“你们两个，我哪一个都舍不得。”
“今儿个你一定要选一个。”
选择不难，关键选择后的事实在无法让人预料。
罗珊抬起头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她。
最后两个女人的眼睛都盯着牛山林看。
牛山林在心里想，“我这个农夫，还这么吃香？如今美女都进城务工找帅哥去了，哪里还看得起农村种田地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先看了看方莲，这个女人确实漂亮能干，一天到晚都是一张桃花脸，好像有使不完的表情，用不尽的青春，看着就舒服。
但是她工作在按摩店，不是跟那个男人都摸摸搞搞，就是跟这个男人眉来眼去，偶尔还搞小动作。
可是这是她的职业，要尊重，高昂的服务费总得让人掏得心服口服吧？
但是，女人给男人戴绿，终归不是件体面的事………。
想到这里，牛山林心里有些不悦，于是又看看罗姗。
这个女人别看她现在老实贤惠，高雅大方，选她确实高大上，既上得街，下得厨，睡觉也很棒，可是，这个女人心里搞事。
她一旦熟悉了环境，她一旦有了人脉，说不定要搞出什么事来。
她在地面世界不是跟其他男人跑了吗？她在地面世界不是把六天的弟弟给灭了吗？选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在给自己挖坑---？
“你想啥呢？”方莲见牛山林半天不说话，问道，“就这么难选？”
牛山林心里尽管想了那么多，但是眼前这两个美人他一个也舍不得。
这不是他贪心，也不是他好色，这是男人毛病，不嫌多！
罗姗见方莲催一边没有反应，于是大声说道：
“牛山林，你说句话痛快话，没人非要跟你成夫妻。”
牛山林还是稳起不说话，心里在想，“如何让两个美女都留下呢？最好像罗姗刚才说的：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农村，这样一来城里有人乡下也有亲戚，自己两头跑，城里的味道品尝了，乡下的土特产也很棒，这样生活起岂不快活？那我该如何说呢？”
磨叽半天，于是说道：
“我肚子饿了。”
“笑话，”方莲板着脸说，“你选择谁就给你做饭。”
“那我给你们做饭怎么样？”
牛山林以为这个回答天衣无缝，非常完美，随即站起来：
“我去做饭。”
“这样吧，”罗珊说，“你跟姐姐进去做饭，我在这儿洗衣服咋样？”
牛山林灵机一动，看着方莲说：
“你进去做饭，我帮罗珊拧衣服。”
“你休想，”方莲说，“离不开了是吗？”
“你不是说选择谁就进去做饭吗？”
“牛山林，罗姗，你们太欺负人了。”
说着，方莲就扑过来。
牛山林怕她对罗姗动手，就把罗姗拉到身后掩护起来，自己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姿态。
方莲一看，这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嘭一声炸了：
“牛山林，你给我来这一手，你以为老娘不敢抓吗？你以为老娘舍不得抓吗？那老娘这回就狠给你看----。”
方莲咆哮着，双手就像两张钉耙，毫不犹豫地在牛山林胸前挥舞。
血肉之躯，顶不住爪牙。
牛山林的胸膛像渗漏的屋面，一股股血往外冒，顺着腹部流到腿上，把脚下大地都染红了！
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哼一声，男人做出了选择，就该承受后果。
方莲见牛山林岿然不动，肯定是沉心了，也就不再抓他的胸膛，却把血淋淋的双手举到眼前一看，哇的一声嚎起来。
牛山林不知道她演的哪出戏呀，他只晓得流眼泪心里有苦。
于是一把把方莲抱在怀里，什么话也不说，只管越抱越紧。
方莲把脸靠在他那血肉模糊的胸脯上：
“你个傻瓜，怎么不还手？你要是还手我就不这么痛苦了。”
“我舍不得。”
“你有啥舍不得？”
“在地面世界，你用身体照顾孤儿，到了地下世界，你还用身体照顾孤儿，我能动手打你的身体吗？方莲，你是个好女人，我也爱你。”
“山林，”方莲吻着牛山林血肉模糊胸膛久久不肯松开。
牛山林抚摸着方莲的头，“你活得不容，”他转过头看着罗珊，“她活得也很辛苦---。”
罗姗不想参与这场战争，早就靠墙角远远地看着他们。
牛山林朝她点点头，继续说服方莲：
“罗姗从老母猪轮回成人，也就是畜生到人间，历经十万八千里，中间所经历的痛苦，只有我牛山林最清楚。方莲，我们做一回人不容易，做一回畜生更痛苦，我们不可以相互伤害，更不可以互相排挤。我们能友好相处，就坐下来慢慢谈，要是不能接受对方的选择，我们还是要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方莲抬起头看着牛山林问，“你没骗我？”
“我骗过你吗？”
“这--，”方莲嘟哝着嘴，娇气地说，“我原以为你嫌弃我这个开按摩店的女人了。”
“开按摩店的女人咋了？地上地下要是多有些你这样的人，就不会有孩子挨饿了。”
“你说话的声音咋这么好听了？死鬼，你感动了我。”方莲叫道，“妹妹，你过来。”
罗姗走过来，方莲伸手拉住她的手：
“妹妹，你住农村，姐姐我住城里，过年过节我们飞国外去住---。”
“这就对头了嘛。”
就在牛山林喜不胜收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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