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护士说着，紧张地看着医生，见到医生点点松了口气，护士才敢大声地喘气。
见到允熙没事，早川也松了口气，明明是第一次相遇的两人，早川却也莫名为她担心，或许是一同经历生死的缘故。
早川起身，准备离开，回去找她的弟弟久司，自己失联了这么久，弟弟应该也着急了。
忽然门推开，医生探出头，对着早川说道：“患者第一次说话，什么方雨年，你知道是什么吗？”
早川茜愣了一下，狠狠地点了点头。
“哪能麻烦你把他找来吗？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很差劲，意识模糊，我想，需要她内心的真的需求才能刺激她醒来。”
“嗯嗯！”茜点着头，“我就去找他！”
她忽然很高兴，似乎又能见到他……
但是他很害怕，就像当时他冷漠的态度，拒之门外。
她打算先回家，告诉弟弟自己很安全，再好好洗个澡，去找那个男生，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是救命恩人。
她小跑起来，她脚步轻盈，仿佛要飞了起来，但是她又很紧张，又很害怕。
“方雨年，你还要装睡嘛？”周晚托着鼓鼓的腮帮子看着方雨年，他已经躺在床上醒了三次又转头继续睡了三次。
方雨年翻过身来，顶着他那乱糟糟的头发，犹豫了一下坐了起来。
“老实交代，那天怎么回事？那两个女孩……”周晚盯着方雨年，发现他一脸的憔悴。
“那天……”方雨年低下头，他的睫毛很长，长到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你们不是知道么？”
“顶多知道你去哪了，校长现在被校委会限制了，没有那么多资源到处追踪。”周晚说着，“我只知道你进来了，本来也觉得没啥，但是我逛了会街再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带着两个妹妹出来了。”
“逛街……”方雨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没开玩笑？”
“额……”周晚看向方雨年身后错开眼神避免尴尬，“那天livehouse有我常看的歌手啦……”
方雨年点点头，“这就对了，你怎么可能逛街嘛，这就对了。”
周晚踩了一下方雨年的脚，“喂，重点是这个嘛！”
“老实说你这样更好，我也不喜欢咱俩关系变成监视与被监视，噢！”方雨年嚎了一声，指了指脚，“请务必奖励我另外一只脚。”
“切！”周晚松开了脚，“然后嘞？按道理地下格斗场不就是赌钱的地方嘛，怎么闹成那样？”
“我们遇到了斯图尔特，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很强。”方雨年摊手，“然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我恢复意识之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方雨年不想说太多细节，毕竟是不朽之王自己的事情，赵允熙或许和他有些关系。
地下格斗场，血腥的战场，虽然学校没有严禁学生去，但是也无法完全限制学生的行为，只不过这种地下格斗，龙蛇混杂，潜在的危险难以预测。
“本来想去看看而已，但……”方雨年继续说着，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就像记叙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周晚认真听着，那天，她分明感受到了方雨年身上特别的味道，混着血液和暴戾。
“那个自称斯图亚特的男人。”方雨年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忽然亮了一样，他皱起了眉头，“他的异能很强大，强大到不可能赢。”
“没错，他的超灵是很强，强到无视一切。”门口老人的声音传来，他拿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校长！”周晚站了起来，她让出了位置，克雷尔也自然地坐在了周晚原本的椅子上，他看着方雨年，微笑。
“是啊！”方雨年回答，“从来没见过这种怪物！”
“但是你比他更强，不是么？”克雷尔笑了出来，他分明刚刚整修过，没有浓密的胡茬和碎发，打扮的干干净净。
周晚有些不太相信，她看着方雨年，“他强关你什么事，你也参加了？”
“没，不可能，我去不就是送吗，送命的送！”方雨年连忙摆手，“只不过……确实跟他交手了。”
周晚深吸一口气，说：“斯图亚特我听说，是格斗场的最强者，没有之一，他参加比赛的手法过于残暴，以至于跟他对战的选手全部认输。”
“你怎么知道？”方雨年从林峰嘴里听出来的消息被周晚完全复制。
“嘿，当然是我啦！”门后忽然冒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崔少。好久不见。”克雷尔打着招呼。
“继续说。”克雷尔让崔少进来，示意方雨年继续。
“然后我就……”方雨年忽然支支吾吾，他不知道怎么说，“我也忘了一部分。”
“然后他就英雄救美，狠狠地装了一次英雄，是吧，哥们！”从门后再度冒了出来一个跟崔少一样体格的人，他挠着头，笑着。
“林峰！”方雨年脱口而出，他尴尬地笑着，“你还记得啊。”
林峰径直走了进来，他看了一下周围，轻轻点了点头，“我是直接目击者，当时对话的内容我背下来了，有需要我可以整理成会议记录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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