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妖若是不能善终，便让我为妖，随你归隐山林。”
我摇了摇头 ，这是改编的电影看多了吧。
天色逐渐黑尽，袁绪宗握紧了剑，龙缸里面出现了大量气泡，龙腾毅目力可见地开始挣扎和痛苦，他的脸上出现了大量的裂口，发着光，恍惚之间还有灵魂的嘶吼，果真像是地狱，难怪当初余祥乡会认错。
裂口……盐水，龙腾毅应当很痛苦吧。
我皱着眉头，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袁绪宗说过，他听说过的那位子姓的树妖源于唐朝，那时候以胖为美，而化形后的树妖也是个丰韵的女人，树成妖本就不容易，之前便修行了千年，化形后又是近千年，清朝时期便几乎没了敌手。
她平常鲜少在人间行走，便除了妖族没有人知道她，她就像是妖族里镇山的老祖，只在族中，不问世事。
直到妖族加入了诛神境的争斗，她知道不可能独善其身了才从大山出来，众人才知道，妖族还有一员大将……这名大将可以完全无视人类修道者的压制，在人类军队中也能发挥完全的力量。
她第一次与人类首领见面，便受了龙肆风的大礼。
“当初是我食言，如今还得仰仗于你。”
“小事。”
之后一人冲锋陷阵，一妖运筹帷幄，直到最后一战，诅咒种下，众人第一次见了这位妖祖失态，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她拔剑将他斩杀，没有丝毫犹豫。
她将那捧灵魂交给一同参战的阎王:“让他入轮回，做个平凡人吧。”
随后将粉色的长摆一挥，紫色花瓣随风而去，那一身复杂的长袍也化为紫色:“众妖随我归隐，潜心修行！以待法阵解开，攻去诛神境！”
————
眼前的“龙缸”里水浪翻腾，龙腾毅蜷成了一团，他的脸以可见的速度开始痊愈，衣服下的皮肤想来也是一样，结了一层可怖的痂，而地面，在龙缸之下，龙腾毅之前坐的地方，裂开了一道一米左右的裂缝，安安静静地，只听得见火焰燃烧的声音。
“来了。”袁绪宗手中结印，那裂缝之中艰难地爬出一个异灵，半透明的黑，被玻璃缸压得不成人形，然后突然透过了玻璃，进了盐水当中，却仿佛受了什么影响，颜色更加透明，一块棕色的面具样的物体从上方飘落，龙腾毅伸出手，掐住了那半透明的异灵，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痂已经脱落，皮肤透着粉色，仿佛浴火重生的凤！
这些日子和袁绪宗相处得多，再加上龙腾毅臭得厉害，竟没有发现他如此好看。
“人与妖若是不能善终，便让我为妖，随你归隐山林。”
“人类有难，我不得不去。”
“当初是我食言，如今还得仰仗于你。”
我看着他那双眼睛，原来与他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龙腾毅一把捏碎了那异灵，隔着玻璃看我，他那神情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
我故意露出天真的笑，双手大拇指翘起，用嘴型说了一句:“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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