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服务生不敢磨蹭猜测，动作利索地替昏睡的女人换上浴袍。
她又是拿毛巾擦赶紧，又是替她穿上浴袍，翻来翻去，床上的女人都没醒。
药物的效果已经褪去，乔楚整个人昏昏沉沉。
她能听见外界的声音，能感觉有人在她身上折腾。
乔楚微微蜷缩着手指，想要抗拒，想让刚才那个人来救自己。
可身上似乎压着无数的大石，让她挣脱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乔楚的鼻翼间又传来那股让人心安的气味。
好像有人在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像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在那种让她心安的气味笼罩之下，乔楚沉沉睡了过去。
服务生帮乔楚换上浴袍后，又有两个服务生把湿了的床单给换走。
一切完成后，慕北祁才拿起吹风机，风力开得最小，把乔楚湿漉漉的发尾给吹干。
杨子规看着，心中不由感叹。
自家老板温柔，只给了乔楚。
就算在他失忆后，白怜出现，他破格录用。
慕北祁也不曾对白怜这样的温柔。
乔楚的发丝吹干后。
慕北祁把吹风机关掉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将她抱回枕头上，盖上被子。
“你先回去。”他压低声音对杨子规说，生怕会吵醒床上沉睡的人。
杨子规是个聪明人，乔楚这事情还没解决，他现在不能离开。
“老板，我去对面候着。”
他不愿意离开，慕北祁也没强求。
他只是轻轻撩开乔楚额间的发丝。
红晕褪去后，乔楚整张脸苍白得可怕。
这事情，她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杨子规离开没多久后，马大龙的手机铃声响起。
慕北祁拿起手机走出套房的卧室。
看清上面的虚拟号码，他抿着唇打开门，敲响对面套房的门。
门开了。
“老板。”影打了一声招呼后，听见手机铃声，他凑过去好奇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随即看向烬。
虽然是虚拟来电，但来电号码也是通过软件合成的。
只要牵扯到网络，烬就有办法查出对方的信号所在地。
马大龙听着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忐忑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
对上慕北祁那双幽沉如墨湖的双眼，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慕……慕总。”
慕北祁把手机递给他，“接。”
马大龙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听了电话。
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敢乱来。
得不到翡翠原石跟得罪慕北祁，他选择前者。
而且就算得罪了慕北祁，眼下这个情况也得不到翡翠原石了。
马大龙知道作何选择。
他努力压着声音中的颤意，对电话那头的人“喂”了一声。
安静了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变声器的声音，“得手了？”
马大龙垮着一张脸看向脸色更阴沉的慕北祁，嘴唇颤了颤，“得手了。”
那头的人敏感地察觉到不对，“你没骗我吧？”
马大龙生怕事情败露，连忙说：“没有，我怎么可能骗你？”
“哼，想要原石你就好好配合我。”
“你现在在哪个酒店？什么房间号？”
马大龙一愣，他被带过来的时候太害怕，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个酒店，也不知道在什么房间。
影反应快，写下酒店名字跟总统套房的房间号。
马大龙照说。
那头沉默了好会儿也没回答。
安静得有些可怕。
马大龙以为自己暴露了，惊恐看向慕北祁。
紧接着，电话传来声音，“你怎么选择那家酒店？”
马大龙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说：“当初你也没说不能选择这家。”
“行，我知道了。”
马大龙紧接着问：“原石的事……”
“催什么，等明天完成了事情，我就会让人把原石转到你手上。”
慕北祁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望向一旁的烬。
烬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已经追踪到信号地址。
慕北祁眸色阴森。
影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
马大龙按照他说的，又问：“明天你要做什么？”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那头的人说完，粗鲁挂断电话。
“慕总！”马大龙立刻跪在地上，“你饶过我吧，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
他要是知道那是慕北祁的女人，就算给他十块大的翡翠原石他也不敢动这心思。
慕北祁狠狠踹了他一脚。
马大龙“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十分窝囊，却是敢怒不敢言。
他像个不倒翁那样，倒下了又瞬间起来，依旧跪在那里哀求。
“慕总，我真的错了。”
“都是那个人，要不是他故意的，我也不会错得这么离谱，我现在愿意帮你把对面的人揪出来，这能将功抵过吧？”
慕北祁阴恻恻望着马大龙的手。
就是这只手，占了乔楚的便宜，他眼中流转的杀意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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