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以为这一次，女神能够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了。
结果，颜华只是目视前方，很欠扁的来了句：“我？你猜？”
黎川：......
天被颜华三个字给聊死了。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尴尬。
黎川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颜华则时不时的逗着怀里的小家伙，用小家伙打掩护，私底下跟9001小秘书联系。
没有徐娇的记忆，颜华只能跟9001小秘书沟通，问明情况。
没有记忆这事儿，9001小秘书已经解释过了。
一个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不可能装得下两个人的生平记忆。
哪怕是自己的生平，琐碎的记忆太多，大脑超负荷的时候，都会选择性遗忘不重要的部分。
这样的现象，被称为大脑自我保护机制。
一个人尚不能记全自己的生平，又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去承受另一个人庞大的记忆储存量？
尤其颜华目前的状态，损伤最严重的就是脑域。
即使她的大脑已经比千余年的人类开发利用率更高，超过了当年爱因斯坦的3%，达到了7%。
比爱因斯坦还要高出一倍多。
实际上，星际时代的新兴人类，大脑的开发利用率普遍都在5%~9%之间。
比颜华还高的，普遍都是星际科研人员，还有一些比较偏执的天才疯子。
人类的大脑十分的神秘，经过千年的不断进化，人类依旧没能成功解锁这块神秘领域。
但仅仅这么几个百分点的突破，却已经让人类突破了浩瀚宇宙的桎梏。
太阳星系已经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选择。
星际时代的开启，人类接触到了更多的外星生物，生存的领域也变成了排序的星域。
宇宙虽然依旧带着神秘的色彩，令无数人着迷。
但却再不是遥不可及，只能仰望的存在。
人类也相信，当沉睡的大脑彻底被激活的时候，曾经的神话时代也许会重新归来。
也许只有神族，才能承受甬长无尽头的记忆储存，他们的大脑里拥有无穷的智慧累积。
但在那之前，人类的脑子还是脆弱而又健忘的，强行融合别人的记忆，危险性极高。
大脑受到冲击，最常见的是记忆紊乱，承受不住就会崩溃。
也有可能因为新涌进来的记忆，冲散了原有的记忆，也就是记忆覆盖。
忘记了自己是谁，把自己当成了新灌输记忆中的人继续活着。
当然，也有可能迫使大脑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将脑中的记忆垃圾，全部格式化重启。
也就是失忆。
所以，强行接受另一个人的记忆，危险性极高。
像颜华这种脑域严重受损，精神力全面崩溃的植物人，更是禁不起这样的冲击。
所以，颜华并没有直接接收到徐娇的记忆，而是全部存储在9001小秘书的数据库中。
颜华随时有需要，可以通过9001小秘书调取相关资料。
虽然一直觉得这个自救系统就是个天坑，一般人都爬不出来的那种。
但在保护宿主大脑这一点上，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颜华在听到9001小秘书的这一层解释时，心中就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她的心中盘旋不去。
她可能还没死，但却也离死不远了。
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中，她被绑定了这个自救系统，能够爬出天坑自救，是她能否在现实世界醒来的关键。
她这么想的时候，有意没有避开9001小秘书。
结果这个猜想得到了9001小秘书的肯定。
颜华再看向个人面板上那个插满管子的自己时，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知道，那应该是她现实中的状态扫描影像。
她真的还活着！
能得到这么一个好消息，无疑是让她振奋而又欣喜的。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想要成功苏醒，找到那个借口救她，实则变着花样坑她。
甚至可能拿她在做医学研究，视她为小白鼠的疯子。
首要条件，还是爬出这个天坑，摆脱这破系统的束缚。
否则，她就会是那个眼前吊着胡萝卜的驴子。
任人牵着鼻子走，却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成功自救？
不过就是那根胡萝卜罢了。
颜华看得透彻，但这样的想法却屏蔽了9001小秘书。
不能让它，更不能让它身后那个科研疯子知晓。
知晓她的身份，还敢拿她当实验材料的，不是疯子是什么？
颜华跟这破系统短短接触了十来天，却是已经摸透了它的本质，也几乎摸到了背后的真相。
但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推翻这一切，重获自由。
所以，她一直都在保持沉默，韬光养晦。
做任务么？
权当度假就好。
......
在颜华不动声色地摸索自救系统的底，并翻阅徐娇的资料时，黎川已经将车开到了黎家别墅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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