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山林中的小路上便出现了一队出游踏青般的人马。
由于山路也不过是刚刚开辟出来，道路崎岖不平，所以冯去疾的马车也无法驶进，所以他也只好步行。
不过，对于此，冯去疾表现的也很乐意，“许久未曾如此出来又走了！”
“这山中林间的景致却是自然。”
并排前行的冯去疾如是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冯去疾不禁双眼放空，回想着自己的这一身，整日里在府中、要么是当值之处处理公务，也是没有时间如此出游。
即使是上元佳节、上巳日也只是做做形式，便匆匆回来处理公务。
如此这般，之至今日，再回首，自己也已经知命之年。
“右相这是为大秦辛劳，更是为华夏黔首辛劳，想必陛下也会体谅丞相的。”
明侯在一旁安慰道。
不过李明说的也是实话。
大秦能统一六国，是大秦大王、臣子、百姓每一个人的功劳，征伐过后，也该是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
但是万事初立，诸多制服等待改革，各种政令等待发布，又怎能停下休息！
“不行了！老了！”
冯去疾语气依然感慨，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一边与李明有一茬没一茬地唠嗑。
至于侍者等人，也都远远的跟在后面。
不过，李明也是发现了树林中暗处也是跟着一些身手矫健之人。
想必是陛下黑冰台的人。也是，一位大秦右相，一位皇帝宠爱的新晋侯爷，当然要好好保护好了。
“……右相还是能看看这大秦江山的！”
李明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眼前的这位可是比始皇帝陛下都活的要久，最后还是在秦二世与赵高的迫害下，才与其儿子冯疾双双自杀的！
没错，还不是寿终正寝，是自杀！
虽然气节令人钦佩，但单单活的长这一块，始皇帝都不及！
“到时本侯再送右相一些黑冰仙酿，帮助右相调理一下身体……”
对于这位右相，李明还是钦佩的，于是如此说道。
“大善！”
李明德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冯去疾轻快地声音。抬眼一瞧，冯去疾的脸上哪里还有感慨岁月无情之色，全都是高兴啊！
“我……”
一时间，李明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自己这是被套路了？
想要黑冰仙酿你就直说嘛，何必这样呢？
感觉咱的右相还有点小腹黑呢！
李明甚是无语地想着。
一路顺风，谈笑风生。
远远的，就看到一山谷中一幢幢的木房，木房下有水池，大煮锅。
当然，在李明的刻意传授之下，这煮锅也是铁的。
虽然这个时候没有铁锅，但是有铁啊！
现在可是青铜时代向铁器时代过渡的时期！
既然如此，就让我使它的速度加快吧！
当时的李明如是想道。
当然，铁器的锻造工艺也是很发达了，打出一个大铁锅还是不成问题的。顺便，嗯，只是顺便，李明也给自己打了几口铁锅。
这里的铁锅是进行熬煮造纸原料的。
于是，衣服冯丞相进一进大观园的一幕就出来了！
时不时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李明也不阻止，想必他也看不出什么，再说以后也是打算授权给冯去疾的。
毕竟一个厂子也造不了整个大秦所要用的纸。
“侯爷！”
这是，相里岐动作矫健地走来。
“巨子！”
两人互相作揖，然后李明刚想给两人介绍一下，就见两人也是熟络地互相打招呼了。
李明不禁一叹，两人都在咸阳，且都是受陛下重用的人物，怎能没见过。
“如此，也轻便了不少。”
于是李明一甩手，把冯去疾给相里岐去带，自己则在山谷里随便溜达起来。
走在各个造纸步骤的工房，见到李明到来纷纷行礼，不认识李明的工匠也在其他人的示意下行礼。
观他们神色兴奋，甚至还有些感激！
感激值＋999
李明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毕竟自己是给他们付工钱的！
若是按照政哥的性情，大手一挥，直接俩字——“征徭役”！
…………
“不愧是墨家巨子，还是很有手段……”
看了一圈，发现每个步骤的管理人都是墨家自己人，当然都是非常熟悉精通其造纸步骤，平时看一下质量，指点普通工人干活。
于是，整个造纸厂就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很不错！”
李明放心了，如此也就可以安心整其他的事了。
…………
当李明再次看到冯去疾时，其表情是一脸的震惊。
看到李明回来，就拉着李明问这纸就是这么简单……且复杂的制成的？
简单，是在他的眼里就是那几个步骤，最后一个纱网在水池里就那么戳几下，然后拿出来晾干，纸就出来了！
复杂，就是……他看不懂了！
各种步骤处理的原因。
为啥要煮？直接捣碎不成吗？
咋还用石灰？不怕把纸给弄的更糟吗！
“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嘛！”
对于一脸疑问的冯去疾，李明淡定地便是：“这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而相里岐也是肯定不会说的！
回去的路上，冯去疾自然是念念不忘，是不是问一下关于造纸的问题。
“这是商业机密，陛下下令不准泄露的！”
最后，李明这样说才制止住冯去疾的询问。
沉默了一阵子，冯去疾认真的道：“明侯，恕老夫直言，单单这一个厂子恐怕是无法供整个大秦所使用！”
“不错！”
李明不得不佩服作为一个丞相的政治眼光。
“当时候自然会修建更多的造纸厂，当然，造纸厂也不会全部是本侯来经营，……也可以让其他人经营！”
李顿了顿，道：“所以，右相你还是有机会的！”
闻言，冯去疾神色一松，“哦？可以给别人经营造纸厂？”
“当然，不过肯定不是全部股份，里面必须得有陛下的，并且，每年还得付给我……专利授权费用！”
蓦地，李明有提出一个陌生的词，虽然冯去疾听不懂，但是能隐隐感觉到这个词不怎么好。
而李明又头痛了，该怎么让陛下颁布《专利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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