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三岁那年，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禧欢的声音很温和，玖玖开始回忆三岁那年，他隐约还记得那幕血腥。
好像回忆起当初禧欢跟他说的话。
玖玖的表情变得格外复杂，“当时您说的特殊能力到底是什么？”
禧欢怕吓到孩子，但是又觉得不该让他长于温室。
禧欢抬手掐诀，点了一下他的眉心，让他明白自己生坏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此时天色变暗，周围有风吹过，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地上的小石子在颤动。
玖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记录着他的身世，以及他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再次睁开眼睛，玖玖很平静，明灵雪看向禧欢，低声道：“小师叔，你对他做了什么？”
禧欢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刀，开始削，“该让他知道了，瞒的时间越久，后续的事情就会越难处理。”
玖玖看着他们，没有任何疑问，郑重的向二人行了一个礼，“多谢师叔，多谢……师姐……”
明灵雪看着他，手下意识的紧握，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别扭。
玖玖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变得文静了很多，“我先去完成今天的功课了。”
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背影有些仓惶，禧欢削完了苹果，分给了明灵雪一半，“你也不用担心，他现在是个独立的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到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柳云珠夹菜给玖玖，“来尝尝这个，是你爹新研制出来的菜。”
玖玖尝了一口，笑弯了眼睛，“真好吃。”
柳千捋了捋没几根的胡须，“玖玖喜欢就好。”
玖玖突然起身，倒了一杯茶，认真的看向柳千帆和柳云珠，郑重地说道：“爹，娘，我想出去历练。”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柳云珠看着玖玖，没有问他为什么，而是说：“玖玖你可想好了？”
玖玖在一天时间，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之前的稚气，现在已是少年人的坚毅。
“娘，玖玖需要认真看待我的人生，而不是一辈子在你们的羽翼下生存，村子里的叔叔伯伯哥哥姐姐都对我很好，你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想出去看看。”
柳云珠抚摸着他的头，“既然你想好了，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我和你爹都会支持你，对吧，仙者，你也会支持玖玖的？”
说道最后一句眼神希冀的看着禧欢。
禧欢吃饭的筷子一抖，好家伙，就说这两口子怎么那么放心，敢情料定了自己不会不管啊！
柳云珠把一盘子禧欢最喜欢的菜端到她面前，“辛苦了。”
禧欢微笑颔首，又把面前的糖醋小排夹到明灵雪碗里，笑眯眯地说了句：“辛苦了。”
明灵雪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一句，算了没有！
第二天，全城人给玖玖办了一个欢送仪式，大伙给了他很多东西。
首当其冲的要数姗姗。
姗姗拿了一件衣服给他，“你别看这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会变成护甲，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这是蛟龙的鳞片做的。”
玖玖看向她手臂上的伤，之前见过她变回原身，真的很大，很壮观，当时他还说，她前爪上的鳞片，比他头还大。
他郑重道：“谢谢姐姐。”
他又走到了禧欢面前，单膝下跪，“请小师叔赐名。”
禧欢语气温柔道，“你想叫什么？有没有什么心意的字呢？”
他抬头，“小师叔觉得好就行，只要姓柳就行。”
这一句话，一旁的柳云珠和柳千帆都湿了眼眶。
禧欢看着天空，“那就叫柳明玖吧，光明的明，不是黑暗的那个冥，字，就叫苍玄吧，反正历练需要我教你霸气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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