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赵阳的意识体立刻展开菱形晶体，蓝色的意识能量将那团意识云包裹，“这些碎片能净化静默场！” 他的身影突然化作道光带，顺着超导藤蔓冲向其他灰色晶体，胸前的光纹在接触到灰色区域时，爆发出净化一切的蓝光。
但更多的灰色晶体从地下钻出，这次它们不再单独行动，而是组合成巨大的人形 —— 身高百米，通体由灰色晶体拼接而成，胸口镶嵌着颗篮球大小的红色核心，静默场在它周身形成道厚厚的灰色屏障，连星芒阵的金光都无法穿透。
“是聚合体。” 生物学家的意识体突然融入超导网络，她的声音通过藤蔓传遍整个盆地，“它们的意识碎片形成了集体网络，单独净化个体已经无效。” 她的身影在无数蓝色小花中同时显现，指尖指向聚合体的脚踝 —— 那里的晶体拼接处有细微的缝隙，露出里面流动的红色能量，“必须同时摧毁所有的能量节点！”
秦宇的左眼瞬间锁定聚合体身上的七处节点，星芒印记在视网膜上计算出精确的坐标。他突然想起老教授实验室里的共振仪，那些不同频率的音叉能通过和声引发物质的固有频率振动。意识或许也遵循同样的法则 —— 不同文明的意识碎片，只要找到共鸣的频率，就能产生摧毁一切的力量。
“赵阳，用史前意识频率！” 秦宇的光剑突然切换成脉冲模式，金色的光纹在空气中形成道波浪，“凌云，同步矿脉的超导频率！生物学家，引导地球的自然意识！”
当三种不同的意识频率在盆地中央交汇，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突然爆发。金色的创造意识、蓝色的史前意识与绿色的自然意识交织成道螺旋状的光柱，像根巨大的音叉，引发了聚合体内部意识碎片的共振。灰色晶体开始纷纷剥落，红色的能量节点在共振中发出刺耳的尖啸，最终在强光中炸裂。
聚合体的躯体轰然倒塌，化作漫天的灰色粉末。但那些粉末在空中突然重组，形成无数只灰色的飞虫，每只都拖着条细小的静默场，像场遮天蔽日的瘟疫冲向星芒阵。秦宇的战术目镜显示，飞虫群的目标是同步轨道的星芒阵节点，只要摧毁其中三个，整个网络就会彻底崩溃。
“它们在改变战术！” 凌云的机械臂突然插入地面，超导网络的蓝色光纹顺着他的意识体蔓延，在盆地上空形成道巨大的光网，“但矿脉的晶体能吸收静默场！” 他的身影在光网中不断闪现，机械臂每触碰只飞虫，就会有无数蓝色的晶体碎片从飞虫体内爆出，“这些飞虫是用矿脉的材料制造的，存在致命的共振频率！”
秦宇的左眼突然闪过道灵感。他想起安第斯山脉的地磁场，想起那些在强磁场中失控的液态金属 —— 每种意识载体都有其固有的共振频率，无论是有机的还是无机的。“全体注意！” 他的声音在意识网络中回荡，“调整频率至 3.14Hz，那是宇宙意识的常数，所有意识载体都会产生共鸣！”
当金色的光纹在星芒阵中扩散，3.14Hz 的共振波像温柔的潮水席卷整个盆地。灰色飞虫在接触到共振波的瞬间纷纷停滞，躯体表面浮现出复杂的纹路，与星芒阵的光纹产生完美的同步。秦宇能感受到它们体内意识碎片的欢呼，那些被囚禁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挣脱枷锁的钥匙。
“释放它们。” 生物学家的声音带着悲悯，她的意识体化作道绿色的光雨，落在飞虫群中。那些灰色的躯体在光雨中逐渐透明，露出里面闪烁的意识碎片，它们没有四散奔逃，而是组成道巨大的光带，朝着冥王星的方向飞去，像条传递希望的蓝色河流。
秦宇抬头望向星空，飞虫群在同步轨道组成道新的星芒阵，与原有的光网交织成更复杂的结构。冥王星附近的静默场正在消退，守门人的金属飞船重新焕发出金色的光芒，道粗壮的光柱穿透灰色区域，与地球的意识网络重新连接。
“成功了？” 赵阳的意识体落在秦宇身边，他的身影比之前凝实了许多，胸前的菱形晶体闪烁着稳定的蓝光。
秦宇摇头指向盆地深处 —— 那里的裂缝中，道纯黑色的能量正在缓缓升起，既不反射也不吸收光线，像片绝对的虚无。他的左眼突然剧痛，星芒印记无法解析这种能量的频率，只能看到它所过之处，连空间本身都在扭曲、湮灭。
“这才是‘清道夫’的真身。” 秦宇握紧光剑，金色的光纹在剑身上疯狂流转，“静默场只是它的伪装，真正的武器是‘意识虚无化’—— 将一切意识存在转化为绝对的虚无。”
黑色能量突然加速扩张，所过之处，超导藤蔓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生物学家的意识体试图用自然意识阻挡，却被黑色能量直接穿透，裙摆的超导藤蔓像被橡皮擦抹去般不断消散。“它没有频率，没有结构……”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无法产生共鸣，无法被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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