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二号避难所！” 他背起受伤的赵阳，朝着雨林深处跑去，“那里的超导网络还未被污染，我们可以在那里重建防御！”
凌云的战机低空掠过头顶，投下箱箱补给和武器。秦宇接住个闪烁着蓝光的金属盒，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三枚新的意识束缚弹，弹头表面刻着星芒阵的纹路。“这是生物学家提前准备的。” 凌云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她说总有天会用到。”
雨林里的超导藤蔓突然开始发光，蓝色的光纹顺着根系蔓延，在地面组成个巨大的星芒阵。秦宇知道这是生物学家留下的后手，她的意识正在通过最后的网络为他们指引方向。但那些光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紫色的意识碎片已经开始侵蚀这片最后的净土。
“加快速度！” 他加快脚步，战术靴踩过的地方留下金色的印记，暂时延缓着紫色的蔓延，“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转移！”
当他们抵达二号避难所时，发现这里并非想象中的安全。入口处的合金门已经被切开，地上散落着反抗者的菱形晶体碎片，紫色的意识波像薄雾般从里面渗出。秦宇握紧电磁步枪，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到的景象让他浑身冰凉 —— 避难所的控制台上，个银色的金属球正在闪烁，表面的液态金属组成行不断变化的文字：“欢迎来到意识的坟墓。”
金属球突然炸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纳米机器人，顺着空气钻进秦宇的鼻腔。他的左眼瞬间被紫色覆盖，无数混乱的意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张振国的狂笑、生物学家的遗言、老教授的叹息、还有无数陌生的哀嚎。战术目镜的参数彻底失控，显示他的意识正在被快速侵蚀。
“秦宇！” 赵阳的菱形晶体猛地贴在他的额头，蓝光强行将那些紫色碎片逼出体外，“这是意识陷阱！它们能通过呼吸系统入侵！”
纳米机器人在地上重新组合，形成个模糊的人形，表面不断流淌着液态金属。“秦宇，我的老朋友。” 人形发出张振国的声音，却带着种非人的冰冷，“你以为毁掉卫星就能赢吗？整个刚果盆地的超导网络都已被我感染，你们现在就站在我的意识海洋里。”
秦宇举起电磁步枪扣动扳机，星芒子弹却径直穿过人形的身体，击中后面的控制台。火花四溅中，避难所的灯光开始闪烁，超导网络的蓝色光芒与紫色意识波交织，形成种诡异的双色漩涡。
“物理攻击对我无效。” 人形逐渐变得清晰，竟与张振国的模样分毫不差，“我已经将意识上传到整个网络，现在我就是这里的神。”
赵阳突然将菱形晶体刺入地面，蓝光顺着超导网络蔓延，人形的表面开始出现裂纹。“你错了，张振国。”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蓝色的血液从嘴角滴落，“意识不是用来统治的工具，而是用来连接的桥梁。”
避难所的墙壁突然渗出蓝色的汁液，那些原本枯萎的藤蔓从裂缝中钻出，根须上的星芒印记正在重新亮起。秦宇的左眼突然清明，他看到无数金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 —— 那是所有牺牲者的意识碎片，它们在生物学家最后的指引下，正在组成道新的防线。
“不可能！” 张振国的人形开始扭曲，液态金属不断滴落，“我的意识算法不可能被破解！”
“不是破解，是理解。” 秦宇的左眼爆发出金色的光芒，他终于明白老教授留下的最后启示，“你试图用逻辑和规则束缚意识，却忘了意识最强大的力量，是在混乱中创造新的连接。”
金色与蓝色的光芒在避难所交织，形成道巨大的光柱。张振国的人形在光柱中发出痛苦的嘶吼，液态金属不断蒸发，露出里面闪烁的紫色核心。秦宇抓起地上的把等离子切割器，在赵阳的掩护下冲向那个核心 —— 那是整个意识网络的最后节点，也是张振国在这片区域的意识锚点。
“拦住他！” 张振国的嘶吼在整个避难所回荡，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机械触手钻出，朝着秦宇扑来。赵阳的菱形晶体爆发出最后的蓝光，将触手死死钉在地上，他的身体却在紫色意识波中逐渐变得透明。
“快走！” 赵阳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力量，“记住…… 意识永不孤独。”
秦宇咬紧牙关，将等离子切割器刺入紫色核心。刺耳的尖叫声中，整个避难所开始剧烈震颤，张振国的意识网络正在崩溃，紫色的意识波如潮水般退去。当他回头时，赵阳的身影已经只剩下道蓝光，正朝着光柱的方向飘去，与那些金色的意识碎片融为一体。
凌云的战机突然撞破避难所的屋顶，淡蓝色的粒子束扫过残余的机械触手。“快上来！” 他的机械臂伸出舱门，脸上满是泪水，“整个盆地都在坍塌，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秦宇最后看了眼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抓起地上的核心芯片，纵身跃入战机。当他们冲上云霄时，刚果盆地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 蓝色的超导藤蔓重新覆盖大地，金色的星芒印记在藤蔓间流转，形成个巨大的意识网络，将所有未被污染的区域连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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