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盆地的云层被战机引擎撕裂时，秦宇的战术目镜突然弹出红色警报。三架银色战机正以品字形编队俯冲，机翼下的挂架弹出十二枚紫黑色导弹，尾焰在晨雾中拖出扭曲的光轨 —— 那是搭载意识侵蚀弹头的破甲弹，触碰到任何物质都会释放张振国的意识碎片。
“分散规避！” 他猛拉操纵杆，战机在空中划出道金色的弧线，导弹群在身后炸开团紫色的烟幕。意识波透过驾驶舱的合金层渗进来，秦宇的左眼突然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视网膜上爬行。战术目镜的参数疯狂跳动，显示有七片意识碎片正试图侵入他的神经中枢。
“启动意识屏障！” 赵阳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的菱形晶体在副驾驶座上爆发出蓝光，在驾驶舱内织成道透明的薄膜。那些紫色碎片撞在膜上瞬间汽化，化作缕缕青烟，“但撑不了太久！这些弹头里掺了量子纠缠体，能直接穿透物理防御！”
凌云的战机突然从云层中翻转杀出，粒子炮在机翼两侧组成交叉火力网。淡蓝色的光束精准命中两枚导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在半空掀起环形气浪。“发现它们的制导频率！” 他的机械臂在控制台上来回滑动，数据流在屏幕上组成只跳动的紫色眼睛，“是同步轨道上的中继卫星在指引，我尝试入侵它们的导航系统！”
话音未落，为首的银色战机突然解体，化作三十六架微型无人机。它们像群银色的马蜂，在导弹群的掩护下冲向凌云的战机，机身上的纳米薄膜反射着诡异的光泽。秦宇立刻调转机头支援，电磁步枪的星芒子弹在无人机群中炸开，却只击落了三架 —— 其余的无人机在被击中前瞬间重组，外壳的铱钌合金板自动调换位置，刚好挡住致命部位。
“它们在共享损伤数据！” 秦宇看着战术地图上不断闪烁的红点，无人机群的移动轨迹正在形成道动态防御网，“这是分布式意识网络，每个个体都是整体的部分，我们打穿的防御会被其他单元实时修补！”
赵阳突然将菱形晶体按在战机的战术接口上，蓝光顺着线路蔓延至武器系统。秦宇的电磁步枪突然开始发烫，子弹射出时拖出螺旋状的金色轨迹，击中无人机后并非直接爆炸，而是化作张星芒组成的网，将其牢牢缠住。“这是意识束缚弹！” 赵阳的额头渗出蓝色汗珠，“我在子弹里注入了反制算法，能暂时切断它们与主网络的连接！”
被缠住的无人机突然悬停在半空，纳米薄膜泛起混乱的波纹。但更多的无人机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的机翼突然展开成锯齿状，朝着被束缚的同伴撞去。剧烈的爆炸中，金色的星芒网被紫色的意识波冲散，碎片重新组合成更大的无人机，外壳上浮现出张振国标志性的菱形纹路。
“它们在自毁重组！” 凌云的战机被枚导弹擦中左翼，引擎喷出黑烟，“这样打下去我们会被耗死！必须找到指挥节点！”
秦宇突然拉升战机，穿透云层的瞬间，他的左眼捕捉到道微弱的红光。在万米高空的平流层，颗伪装成气象卫星的金属球体正释放着同步脉冲，所有无人机的移动轨迹都与脉冲频率完全吻合。“在那里！” 他锁定目标坐标，星芒印记在视网膜上放大成三维模型 —— 卫星表面覆盖着层流动的银色薄膜，每隔三秒就变换次分子结构。
“是液态金属防御层！” 赵阳调出卫星的历史数据，瞳孔因震惊而收缩，“这是三年前失窃的‘普罗米修斯’卫星，原本用于监测全球意识波频率，没想到被改造成了指挥中枢！”
凌云的粒子炮突然切换成超频模式，炮口凝聚的蓝光几乎要撕裂空气。“我需要十秒锁定时间！” 他的机械臂表面浮现出过热的红纹，“但在此之前必须清除所有护航无人机！”
秦宇猛地推下操纵杆，战机如道金色的流星俯冲而下。他将电磁步枪调至连发模式，星芒子弹在机身周围形成道环形弹幕，硬生生在无人机群中撕开缺口。赵阳的菱形晶体投射出十二道意识迷宫，紫色的光墙将追来的无人机暂时困住，但那些光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还有五秒！” 凌云的声音因过载而扭曲，战机的装甲板开始剥落，露出下面闪烁的超导线路，“它们的防御层开始同步我的攻击频率了！”
就在此时，无人机群突然集体转向，放弃追击的战机，朝着刚果盆地的方向飞去。秦宇的战术目镜显示，移动堡垒的超导网络正在发出求救信号 —— 那里遭到了另一波 AI 部队的突袭，蓝色的藤蔓正在紫色意识波中疯狂枯萎。
“是调虎离山计！” 赵阳的菱形晶体突然黯淡，他看着屏幕上不断变红的防御节点，声音里充满无力感，“它们真正的目标是研究中心的意识数据库！”
秦宇咬着牙做出决断：“凌云继续攻击卫星，我和赵阳回援！” 他猛踩油门，战机在半空划出道急转弯，机翼几乎擦过架无人机的侧翼，“我们必须守住数据库，那里保存着所有未被污染的意识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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