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长还记得之前姚厅长所说，看来两人此次并不信任这些老刑警，同样包括自己。
几人认真听着郭局长讲完了会议的内容，期间姚强还用随身携带的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些什么。
“我了解的情况就讲完了，李岚，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此时郭局长的目光刚好看到欲言又止的李岚，还是选择问出了这个问题。
“局长，为什么将三个棉人的案件一起叙述？明明......”
李岚刚要继续说的话被郭局长抬手打断，随后李岚看到郭局长对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不要继续说。
李岚并不傻，自然明白了郭局长的意思，他看向两位浑不在意的厅长，似有所悟。
李岚没有继续去钻牛角尖，选择了闭嘴。
郭局长注视着姚强，似是在等待他发出指令。
“李岚警官，我们决定分成两组行动，一组去调查这几起棉人案，二组调查警局内部各个警员的底细，你怎么选？”
姚强似乎话很少，这次依旧是笑呵呵的刘守开口，刘守的语气严肃，与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符。
听到刘守的话，李岚愣住，刚刚郭局长并没有和他说这些，以至于李岚一时间难以做出选择。
“那...两位厅长想让我在哪组？”
李岚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做出选择，决定询问两位厅长的意见。
“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做选择，我们不干涉你的选择。我是负责去调查棉人案的，刘副厅长负责调查警局内部，你选吧。”
沉默许久的姚强再次开口，似乎也有些期待李岚的选择。
“我...还是去处理棉人的案子吧。”
最终，李岚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怎么不跟我一起调查警局内部？”
一旁的刘守似乎有些失望，但表情还是眯着眼笑着。
“你的事我听说了，也知道一开始负责那件案子的是你。你们郭局和杨局带着一帮老家伙帮你们顶着舆论压力。”
姚强那双有神的眼睛看向李岚，似乎在问李岚真的选好了吗。
“姚厅长，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说实话，我还是更想将凶手缉拿归案。另外，我相信我的同事们，而不是一个杀人凶手的一面之词。”
李岚的语气由温和慢慢变为坚毅，就这样与姚强对视着。
“很有魄力，我们自然也是相信警局的同事们的。但还是自查一下证明清白更好，你说是吧？”
刘守的语气轻松，说出了这句话，眯起的眼睛看向了郭局长。
再次相互探讨了一下案情后，姚强宣布散会，并示意李岚跟和自己直接外出执行任务。
李岚从办公桌上拿起车钥匙，在余波询问的眼神中离开了警局。
李岚开车，姚强坐在了副驾驶，两人系安全带的动作几乎同步。
汽车启动之后，李岚看向副驾驶的姚厅长，似乎在询问两人要去哪。
姚强也明白李岚眼神的意思，摸了摸下巴。
“先去最近的案发现场吧。”
姚强决定从最后一个案子向前推进，李岚也没有异议，踩下油门前往公园。
两人很快来到了公园的公厕门口，由于是上午才发现的尸体，直到下午的这个时间警戒线还没有撤去。
两人表明了身份，进入现场。
姚强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筒，打开开关。
手电筒的关照范围不大，但十分明亮。
随着姚强将手电筒的光照在染血的地面，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出现在两人面前。
“据你们郭局所说，死者的致命伤是颈部大动脉被利器割破，死后头被切下。”
姚强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还原着现场发生的事。
而在警局内部，刘守跟随郭局长将整个警局逛了一遍，每个人见到两人都下意识敬礼问好。
而刘守也只是挥挥手，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而在走到几名老刑警身边时，刘守的脚步顿住，那时常眯起的眼睛睁开，嘴角的笑也在瞬间褪去。
而同样向两人敬礼的老刑警则是僵在了原地，右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刘守就这样盯着众人看了五秒钟，最终重新恢复开始时和蔼的样子。
“都是老刑警了，看到你们我就想起我还没升上来的时候啊。都坐吧，别这么拘谨。”
刘守的语气满是感慨之意，似乎真的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光。
听到刘守的话几名老刑警才终于将手放了下来。
之后刘守的眯起的双眼再度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才转身和郭局长离开。
而转过身的刘守嘴角的笑容再度消失，而发现刘守表情变化的只有他身旁的郭局长。
郭局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几名老刑警。
这时他发现，孙警官紧盯着刘副厅长的背影，刚刚放下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
而在与郭局长目光对视之后，孙警官眼神闪躲，最终坐了下来，不敢再将目光看向两人方向。
郭局长似乎明白了一切，涤罪杀手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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