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养老院静悄悄的。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自从中风后，他就很少说话，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爷爷。"商砚辰推门而入。
老人转过头，看到孙子疲惫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知道您一直都清醒。"商砚辰在老人面前蹲下，"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真相了？"
老人的手指微微颤抖。许久，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商砚辰说，"关于二十年前的基因实验，关于父亲的死因，还有......"他顿了顿，"关于我自己的身份。"
老人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皱纹滑落："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深吸一口气："二十年前，你父亲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个叫周明海的科学家，打着基因治疗的幌子，在秘密进行人体实验。他想要创造出具有超级自愈能力的完美人类。"
"周明海？"商砚辰心中一震，"就是林雪薇的父亲？"
"对，"老人说，"当时他以合作为由，接近了商家。你父亲一开始也被他的理想所打动，认为这项研究能造福人类。但后来，他发现了真相......"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周明海根本不是在做正常的科研，他在用活人做实验。那些失败的实验体，都被秘密处理了。你父亲想要举报他，但......"
"但什么？"
"但他发现，你也是实验体之一。"老人痛苦地说，"在你很小的时候，周明海偷偷给你注射了实验药物。那种药物会改变人的基因，让人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
商砚辰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那些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心中一片冰凉。
"你父亲想保护你，但周明海威胁说，如果敢举报，就会公开你的身份。那样的话，你将会被当作实验品，永远失去正常的生活。"
"所以父亲选择了妥协？"
"不，"老人摇头，"他暗中收集了所有证据，准备一举揭发周明海的罪行。但就在行动前夕，他遭遇了那场'车祸'。"
商砚辰握紧拳头："那小柔呢？她为什么会掺和进来？"
提到小柔，老人的眼神更加痛苦："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什么意思？"
"小柔......她其实不是你的亲妹妹。"老人的声音颤抖，"她是周明海实验室里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实验体。你父亲在清查实验室的时候发现了她，就把她偷偷带了出来。"
"什么？！"商砚辰难以置信。
"当时她只有三岁，身上全是实验的痕迹。"老人说，"你父亲不忍心看她被送进福利院，就把她带回家抚养。但他没想到，这个决定最终害死了她。"
商砚辰回想起妹妹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孩，原来背负着这样的身世。
"后来小柔长大了，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老人继续说，"她开始暗中调查实验室的真相，想要替你父亲完成未竟的事业。但她不知道，周明海一直在暗中盯着她。"
"所以她也是被......"商砚辰说不下去了。
老人点点头："周明海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实验的人存活。但他没想到，小柔临死前把所有证据都藏了起来。"
"证据在哪里？"
"我不知道。"老人说，"但你父亲留下的那个信封里，应该有线索。"
商砚辰想起何婆婆用生命换来的信封，心中一痛。
"还有一件事，"老人突然说，"关于乐乐......"
"乐乐怎么了？"
"她和小柔......很像。"老人意味深长地说，"不仅是长相，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基因序列几乎一模一样。"
商砚辰心中一震："你是说......"
"我怀疑，她也是实验室里的孩子。"老人说，"这些年，周明海一直没有放弃实验。林雪薇突然出现，恐怕就是为了......"
话未说完，商砚辰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看来老爷子说了不少啊。想救乐乐，就把信封带来。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地点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L"
"我得去。"商砚辰站起身。
"小心。"老人拉住他的手，"周明海这个人，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他不只是个疯狂的科学家，更是个冷血的杀手。"
"我知道。"商砚辰说，"但这场游戏，是时候结束了。"
老人从轮椅扶手下取出一个U盘："这是你父亲留给我的。里面有一份绝密文件，记录了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名单。如果我出事了，就把它交给警方。"
"爷爷......"
"去吧。"老人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孙子。基因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本质，重要的是内心的选择。"
商砚辰郑重地点头，转身离去。夜色中，养老院的灯光如豆，老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对不起，孩子。"等商砚辰走远，老人喃喃自语，"还有一个真相，我没敢告诉你。你母亲的死，也和实验有关。她发现了周明海的秘密，却来不及告诉任何人......"
与此同时，废弃的实验室里，林雪薇正在调试着一台老旧的仪器。
"很快了，爸爸。"她轻声说，"您等待了二十年的终极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了商砚辰和乐乐的基因样本，我们就能创造出真正完美的新人类。"
角落里，乐乐蜷缩在临时搭建的病床上，紧紧抱着玩具熊。她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本能告诉她，危险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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