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何意？”
幽灵老人见唐凡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色立马就变了，赶紧出声劝阻，生怕下一秒唐凡这个莽夫真的一拳杀来，彻底和他们幽灵一族决裂。
真到那个时候，他们幽灵一族不想火拼也要被这个疯子连带着火拼在一起了。
说实话，在没有研究明白唐凡身上那股莫名的火焰，幽灵一族都不愿意与唐凡为敌，更别说是扭打在一起，这要是真的杀出真枪真火，还能收的住手？
怕是这片外围战就要被他们给打爆了。
“你说我是何意？”
唐凡目光幽幽，一步一步朝着面色有些慌乱的幽灵老人走去。
看样子，这些幽灵生物并没有遵循人族那种活到老学到老的定律，反而因为他的一些动作，这个年纪看起来十分大的幽灵老人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慌乱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对于人族外貌的一种侮辱。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人族里，即使唐凡修为强大，性格桀骜，不可一世，但是那些老古董们也不会因为他的表现而露出半分的慌乱，反而会十分沉着的站在原地，静候他的到来。
在气质这方面，老人家可谓是拿捏的死死的。
所以幽灵老人即使将人族的外貌模仿的在神妙，也终究无法成为人族，只能是一个单从外貌上来说，还算是有点相像的另类种族。
但是实际上，还是幽灵一族，胆小怕事，就算面对敌人拥有百分八十以上的胜率，他们依旧是会不可遏制的慌乱起来，然后自乱阵脚，给敌人可趁之机。
就是这样一个奇葩的种族，竟然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直生存到现在，也不愧是大家伙心目中公认最擅长生存的种族了。
为了生存下去，估计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
毕竟不是人族，没有那么强烈的道德观念与束缚。
“那个大人，如果你有任何不满的地方，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毕竟是在我们幽灵一族的地盘上，能否也稍稍克制一下你心里的冲动，让我们进行友好协商呢？”
幽灵老人只觉得手心冒汗，那柱在手中的拐杖也像是有点快要拿不稳的样子。
要不是知道在他的背后还有一堆族人正在暗中默默注视着这里，可能以他这一辈子的胆小生涯中，怕是早就溜之大吉，哪还会继续呆在这里面对那个年纪虽小，身上却绽放着如海杀意一般的可怕小鬼。
尤其是那一步一步走来的模样，更是如同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他的心头之上，令他身子微颤，下意识的就想退后一步，却被硬生生的制止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幽灵老人如若真的敢在唐凡的压力下退后一步，恐怕即使这次安然无事的回到族群内，也要被那些老东西们唾弃到死，然后联合起来消减他手中的权力……这可都是一系列负面的影响，幽灵老人不敢拿自己在族群中的地位去做赌注，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死死的站在这里，一边承受着唐凡如山岳一般压来的气势，一边面色惊恐，瞳孔放大，胆颤惊心的看着那徐徐走来的唐凡。
这小子……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吧……
幽灵老人拄着拐杖的手在颤抖，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所幸，唐凡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二者四目相对，一方慌乱，一方镇定，以及透露出的冷漠与杀意也都是真实围绕在幽灵老人身边的，似乎但凡他再敢说出一句会让前者心神触动的话语，他就会在瞬间而来的攻势中瞬间暴毙，没有任何人能够救他。
按理来说他们幽灵一族如果不是承受着天克他们的攻击的话，是根本不会死的，但是此时的幽灵老人却没来由的觉得这个名为唐凡的小鬼头之所以有恃无恐，可能就是因为掌握着足矣威胁到他们幽灵一族的方法……
至于这个方法究竟是什么，老人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有这样一种直觉，至于这个直觉是否会真的发现，那就要靠这个小鬼头是否真有这样的能力了。
如果没有，那么皆大欢喜。
如果有，那么不好意思，这恐怕又到了他们幽灵一族生死抉择的时候了……
所以赌还是不赌，就成了幽灵老人需要思考的决定了。
这万一赌错了，怕是要直接被族群内那些向来喜欢窝里横的家伙们人头祭天啊……
幽灵老人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俗话说的好，在大是大非面前，只有冷静才能使自己思考的更为透彻。
虽然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但是长时间维持人类的模样与身份，使得他在某些思维上也变得和人族有些共同起来。
比如思考，比如情绪激荡下的一些平缓小动作，都有人族相差无几。
若不是唐凡真的清楚的知道此时站在自个面前的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幽灵，恐怕也会被幽灵老人如此生动形象的表演给糊弄过去。
简直是太像了。
完全就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不管是动作，神态也好，还是下意识的一些反应，都与人族是那么的相像，以至于唐凡真的站在对方面前，也不知到底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这可把他有点为难的。
好像一旦出手杀了对方，就跟杀了自个人一样？
那得多怪异啊……
想了想，唐凡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出手的好。
“既如此，不知你们幽灵一族能否把完整的秘术相传给我？”
唐凡声音冰冷的问道。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讨要了，而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似乎只要幽灵老人拒绝了他的提议，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展开自己的熊熊烈焰，将这个老人，又或者是站在自己身后的那道高大身影，还有那些偷偷摸摸窥视这里的幽灵一族完全笼罩在内，给一锅端了，做成一锅大杂烩。
“这，这个……”
幽灵老人有些尴尬，不知到底应该怎么回答唐凡这个问题。
而且对方所展现而出的压迫力与杀意，更是让他小肚腿有些麻烦，终究是没敢随意下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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