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保暖衣裤、解放鞋和厚棉袜，在军营中堆起了好几个山丘。
秦婉芸吩咐众将领，把它们按照人头，分发给每一名士兵。
收到衣鞋的士兵们爱不释手。
有人欢笑，也有人感动到掩面哭泣。
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从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以前哪怕是过年，也很难换得新衣。
可神明仁慈，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一时间，欢呼与感恩的声音，在军营中沸腾不息。
那个腿部受伤的小兵收到了新鞋，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他把鞋子紧紧抱在怀里，却没舍得穿。
樊广注意到了，问他：“为什么不换上？”
他咧嘴笑，说：“报告将军，我费鞋，怕给穿坏了，家中有还两个弟弟，想留给他们。”
樊广一愣，低头看向他被冻得发肿的脚，无奈叹了口气。
“唉，我的给你吧。”
他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两双鞋，全部丢给了小兵。
小兵大惊：“可是将军您……”
没等他说完，樊广一溜烟跑到秦婉芸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
他悲痛大呼，“求陛下替微臣向神明求情，能不能赐一套大点的衣鞋，这些微臣……实在是穿不了啊！”
他跪在地上，整个人缩在一起，眼中含泪，活脱脱一个委屈的二百斤。
秦婉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
“神明为了大宁，已经破费颇多了，我等怎好意思再伸手索取？”
樊广抬起头，眼中泛起一抹希望的神色：“若是因为钱财，微臣自有办法！”
说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枚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
这是他在上一届的宁国比武大会上，夺得状元后赢得的奖励，由先帝亲自颁发。
“这枚令牌应该能值不少钱，请陛下代臣奉与神明，以换取大尺寸衣裤两套，大尺寸鞋袜两双，若仍不够，微臣家中还有些金银，可一并奉上！”
在干旱之前，樊广的家境十分优渥，不然也没法把他养得这般强壮。
后来国都被破，他举家搬迁北原城，带上了不少财宝。
“好。”
秦婉芸微微颔首，“既然你这么诚心，那朕便向神明请示一番，另外你说的金银，尽量多拿一些来。”
“诺！”
樊广抱拳谢恩，心中狂喜。
若是在丰饶年代，用这武状元令牌外加一些金银，去换一些衣裤鞋袜，自然不值当。
可现在情况特殊，有这些能够保暖的衣物，能让他避免挨冻，还能多杀一些贼寇！
更关键的是，这些衣服鞋袜，可都是神明赐予的神界之物。
本身就是无价之宝，他不亏！
秦婉芸将武状元令牌投入青铜鼎，也信守承诺，向神明写去了请求信。
樊广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青铜鼎，一眨也不眨。
他现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神明会拒绝，或者神界根本就没有他能穿的衣服和鞋。
不过好在，神明很快就回信了。
秦婉芸接过纸条看了一遍，随即转过头来：“神明让你测量自己的鞋码，还有穿衣尺寸。”
“哈哈哈，早就测量好了！”
樊广开怀大笑，整个人激动得蹦了起来。
“感谢神明！”
太好了！
有新衣服，有新鞋穿了！
上一次竞选推土机驾驶员，他就因为体型过大而失去了资格，好在这一次没错过。
看来，神明不仅对别人好，对他也很好！
……
衣服鞋袜很快就被全数分发下去。
整个北军营，陷入了一片狂欢。
将士们穿着新鞋，裹着新衣，啃着水果，吃着马肉下米饭。
牧场送来一些新鲜的牛奶，数量不多，需要通过比赛赢得。
士兵们争相报名。
获胜的人分到半碗，一点一点尝，脸上笑开了花。
也有一些人会才艺，在沙地上又唱又跳，其他人在周围喝彩。
看着眼前的一切，秦婉芸心里很暖很暖。
她把所有人的欢乐都记录下来，想要分享给神明。
就在她写下感谢信，准备投入青铜鼎的时候，方遂飞速从军营外跑来。
“陛下！”
他抱拳行礼，脸色有些不好看，“有一事为难。”
秦婉芸皱了皱眉：“何事？”
“关于马肉。”
方遂道，“今日神明共电死蛮族战马概两万匹，这些马估计是吃光了大半个草原，身上的肉不少，一匹估计得有千斤之重！”
“北原城十六万军民，今晚总共吃掉不到千匹，剩下那些，假以时日恐怕会腐坏，微臣担心引发瘟疫。”
秦婉芸愣了愣，神色凝重。
诚然，马肉太多也是个麻烦，吃不完，又不愿浪费，放着又害怕诱发疾病，怎么处理倒成了一个麻烦。
“不如……请示一下神明？”
方遂压低脑袋说，“臣知道不应凡事都麻烦神明，但这么多的马肉，浪费了实在可惜，神明无所不能，应该能给我们一些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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