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他辛劳教育儿子的份上，早揍他八百回了！
木青心里愤愤，却在与夜胧对视的一瞬间，迅速讨好卑微说道：“哎，让我喘口气行不，骂来骂去那两句，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左右不过是我是骗子，我丑，我心机重而已，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想些新鲜词好吗.......”
听她自己还总结上了，夜胧脸色愈发难看。
木青见情形不对，赶紧闭上嘴，眼前亏吃了多次，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夜胧盯着她苍白的唇色看着，阴沉着脸说了两个字：“换药。”
木青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臂上传来的刺痛感，她将衣袖抬起一看，皱了皱眉。
怎么又裂了，真麻烦。
“弄脏你手了吗？”她见他袖口也有些血迹，顺嘴问道。
夜胧的心似被什么狠狠揉捏了一番，酸楚难耐。
他将手心摊开给她看。
“脏了，怎么办？”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木青盯着他手心一团模糊的血迹看了看，想了想，掏出一方帕子，扯着他的袖管将他拉进内室，用帕子沾了水在他手心细细擦拭起来。
“擦干净就好。”她声色平平。
“是吗？抹去痕迹，就可以当一切不存在，没发生了，对吗？”
木青抬眸看他。
“你是在问这手上污血，还是在问我的处事方式，夜胧？”
“如果是前者，对，这血擦干净便好。你莫碰我，自然不会再脏了你的手。”
夜胧眼里龇裂了一下。
“如果是后者......当年喂你们忘川之事，是我不对，你恨我怨我骂我都行。”
她低下头继续仔细擦拭着他手心。
“可是......”她突然吸了吸鼻子。
一大滴泪砸他手心，被她迅速抹去。
夜胧声音沙哑又疲惫：“可是什么？”
木青深吸了几口气控制住情绪，努力向上扯着嘴角，缓缓抬头看他道：“可是当年，我只备了两份忘川之水。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忘掉你们啊。”
她在笑着哭。
夜胧浑身一震，眼里一片模糊，他指尖颤抖地触上她面上滑落的泪，低喃道：“人你不要，只要回忆吗？”
“青儿，你真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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