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起来，“大家看看呀，他不但撞了我，还打我，禽兽不如啊！”
“年轻人真是太缺德了！”
“少调失教！”
“缺德带冒烟！”
“报警抓他！”
群情激愤。
秦寿扫了眼吃瓜群众，又落回老人身上，“大爷，我来回答，我为什么扶你？
我泱泱华夏，五千年文明，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所以我扶你。
我为什么抽自己？
我反省呀，破坏了你的好事，碰瓷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它不怕危险，不惧牺牲，不计成本。
你从事这么光荣伟大的事业，我却想着把你从危险的地上扶起来，这不是犯罪吗？”
“哈哈哈！”
吃瓜群众被逗笑了，这才知道老人是碰瓷的，诬赖人家，目光由同情变为鄙视。
不劳而获的人，卑鄙无耻。
老人脸皮再厚，也有点红了。
秦寿接着说，“我为什么打你？
你鼠目寸光啊！
你看看我，一身地摊货，全身上下不到二百元，骑的还是破旧的电动车，我一个开锁匠，能有多少钱？
你要碰瓷，去银行找行长啊，他多有钱，还有运钞车，里面装的都是钱，去飞机轱辘底下，去铁轨上躺着，航空和铁路都有钱。
大爷，我说的有道理没？”
老人懵懵的，“貌似有点道理！”
“那还不去试试？”
秦寿挥挥手，朝电动车走去。
吃瓜群众瀑布汗，你这是想把碰瓷的老人治死了啊！
回去的路上，秦寿居然看到一家水墨丹青店，把电动车停好走了进去。
店铺不大，货架上放着各种丹青染料和有机矿石。
年纪轻轻的女老板马上迎了上来，“先生您好，需要什么随便看。”
秦寿端详瓶瓶罐罐，挑选起来。
所谓丹青，就是古代作画的颜料。
是由天然矿石制作成的，有赤铁矿、褐铁矿、金、孔雀石、氯铜矿、蓝铜矿、青金石、玛瑙等。
比如《千里江山图》就是画家使用了石青，孔雀石、赭石等矿物颜料。
这种颜料千年不褪色。
不少稀缺矿石本身就是名贵宝石，比黄金还贵，所以用丹青做画，非常奢侈。
为了便宜，现在画家都用化学合成染料。
挑来挑去，秦寿选了十八种矿石染料，每瓶半斤。
“先生，你买东西从来不还价吗？”
女老板露出迷人的微笑，很有艺术气质。
秦寿道：“喜欢的东西是，艺术无价。”
“今天总算遇到个识货的，我给你打九折吧。”
女老板笑道，朝办公桌走去。
计算器算完，总价128万，打九折是115万。
女老板道：“你就给110万吧！”
“艺术怎么能打折呢？”
秦寿掏出手机转了130万过去。
提上东西走人。
看着秦寿离开的背影，女老板笑容温柔灿烂，好有意思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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