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佳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快速落下，脸上的妆花的不成模样。
长安看着顾世佳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痛快，反而有一丝压抑，“告诉你，秦氏之所以疯掉，是因为你爹给他下了药。
一个疯掉的女人，如何能够做顾家的掌家女人？她的地位在顾家更是一落千丈。再加上，秦氏本就是秦太尉的养女。你说，你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不是的。”顾世佳咬着牙，“不是这样的，爹那么的疼我娘，他是不会下毒的，还四皇子，我答应过他，嫁入四皇子府，我一定会找机会杀了，太子……”
而顾世佳说到此处，突然笑了，“对啊，着是我对四皇子的承若，只要我做到了，四皇子就将入接到他的身边。所以……所以，他才会故意那般努力的说服皇上，说服太子，好让我嫁入太子府吗，一定，一定是这样的。”
“！！！”长安一愣，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事儿。
要知道刚才对顾世佳说的话都是，瞎编的，没想到还诈出来这么一个内情。
长安直直看着顾世佳，唇畔慢慢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疾不徐。
与顾世佳脸上的表情，形成了两个鲜明的极端，一个天，一地个。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北冥夜的心里没有你，他只是在利用里你，当他想要到了一切都得到的时候，你不过也就是一根烂草。”
“你放屁！”
“……”长安诧异，微笑，摇摇头，“堂姐，你好粗鲁啊。真不知道，北冥夜如何看得上你如此粗俗丑陋的女人。”
“二姐。”世柔声音不大，但她的话足够让顾世佳发疯，“大姐嫁的是太子。世柔以后的夫君才是四皇子北冥夜，这是皇上的圣旨，谁也违背不得。”
“哦，对。”长安懊恼，“对不起啊，世柔。看看二姐，你不过二姐都要忘记了。以后你才是嫁给四皇子，与四皇子同共度一生的人。”
“啊——你们，你们两个丑八怪，给我闭嘴。”顾世佳发疯了一般，看着顾世柔与长安。
若是此时能够动，她定然会扑上来，如疯狗一般。
“你们的脸一定，一定都都是假的。顾世柔，你说，你是不是戴着，一个假皮脸，是不是。你的脸明明已经被我，一刀子一刀子的划破了，划成了四皇子最厌恶的模样。他，他看你一眼，一定会恶心到很多天吃不下饭。”
“所有的恶，都报在了你和你娘的身上。”顾世柔皱着眉头，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是讨厌她至极，“二姐我看到她的样子，就恶心，世柔就先离开了。”
长安微笑，当世柔离开以后，白鹭将顾世佳带到了房间。
找了人很快给顾世佳重新上好了装。
“堂姐的模样也算是标志。”长安就站在顾世佳的身后，透过铜镜将顾世佳的样貌看的清清楚楚，“你说如此样貌，不知道到太子可为你倾心到何种程度，会不会甘愿为了你，将性命送出？”
此时的顾世佳已经恢复理智，在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时。
顾世佳想了很多，心中更是有了决定，所以，无论此时顾长安说什么，她似乎都是认同且不与辩解的。
长安挑挑眉，并不在意顾世佳的态度，在长安看来，想要激怒顾世佳也就是瞬间的事情。
她向前一步，俯身在顾世佳的耳畔，“今夜，我会让北冥夜亲眼看着，你腹中怀着他的子嗣，又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
“顾！长！安！”顾世佳的眼眸有怒火，有恐惧，有慌张，“你敢！”
“敢？”长安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我亲爱的堂姐，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真！的！敢！”
长安满脸的笑容，可是仔细看，她的眼底却没你有丝毫的笑意，站直身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冷静呢，和你那个哥哥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和你玩儿，真没劲……”
“……玩儿？”顾世佳从来都不知道，顾长安为什么突然变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与北冥夜在她的闺房内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那一次她自己也是被陷害的啊。
“我和四皇子在你闺房内被那么多人看到，就是你陷害的。是不是，顾长安？”
长安咂咂嘴，眼中带着意外，“你现在才知道吗？不过有一点是需要纠正的，不是陷害，是成全，成全你对北冥夜的那份痴心，堂姐不应该感谢我这个妹妹吗？”
这一刻顾世佳没有说话。
长安深深呼吸一口，转身离开。
“为什么？”顾世佳看着长安的背影，“我怀疑过是你，却又不敢肯定，就如你曾说的那句，即便是陷害也不会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榻上，所以……为什么。”
长安听着她的话，顿足，转头看向顾世佳。
她的为什么充满了凄凉，疑惑，这样的声音让长安想到，前世自己在临死前，问顾世佳的为什么。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顾世佳继续到，“就是你，对不对？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四皇子对不对。
所以，你才那般，陷害我和北冥夜。可是，既然从来都没有爱过，亦不曾用心过，为何要这般的恨我，难道是因为，以前我对你的打骂和欺负？可是在这个家里，欺负过你的人，又何止我顾世佳一人？
小时候，我用药将你的脸毁掉，其实只是想要吓唬你，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药用在你的脸上，却变成了永远都好不了的样子。”
长安眯眯眼，心里划过一丝意外，她不说话的继续听着顾世佳说。
“或许，你……”顾世佳眼眸中有泪水涌出来，与方才那种疯狂的歇斯底里，流出的泪是不同的，“曾，真的倾心于四皇子，我认得，那种眼神。
但是，你只是以为你自己的心里有他，其实并没有。
你没有我对他用情深，哪怕我真的知道……知道，他对我只是利用，他对我只是因为我爹手中的兵权，可是那又如何？
只要他用得到我爹，就得对我和言欢笑，可是我愿意，我愿意看到他对我笑，我无法抗拒他的任温柔，言笑，哪怕他对我是虚情假意，只要他在我就开心。
我就是飞蛾他便是火，如此我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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