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冬雪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您说的这些，冬雪从来都没有想过，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小姐，离开将军府。”
“当然，这所有的前提都是在你愿意的情况下，我希望你可以活的开心。”
“这，这小姐，冬雪两样都舍不得，不想离开小姐，可……我。”
“离开将军府，并不代表见不到我，只不过，日夜间我们不在一处了。”长安唇畔扬起的微笑落下，一脸正色，
“冬雪，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只能做出选择。”
长安拍拍冬雪的手，“好了，你自己想想，想好后，告诉我你的打算。”
说罢长安离开，朝着孟思婵的院落走去，门口有一正在浇花的丫头，“孟伯母和世柔妹妹呢？”
“长安小姐进来吧，我家小姐吩咐过，如果是长安小姐来了，直接进来便好。”说着带长安朝顾世柔的房间走去，“小姐，长安小姐来看您了。”
顾世柔脸上略有惊喜，“二姐，快进来。”
“看你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竟如此的开心。”长安打趣道，“莫不是因为要嫁于四皇子，才如此开心？”
“二姐是故意打趣世柔。”顾世柔拉着长安，“是世柔的一幅画作，已经画了好些日子，今日终于完成了。”
“哦？”长安意外，她从来都不知道，顾世柔还会作画，“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竟然如此的开心。”
世柔房间内，竟然还有一内室，单从外面看，是看不出来的。
那是一扇侧开门，世柔打开。
长安意外，随着顾世柔进去，里面都是画作，什么画都有，乍看之下很乱。
“二姐，你看。”
长安随世柔所指处看去，是一幅雨天人物图，只是……
画上的景物，二人对弈，其中一人坐的是木制推椅，很明显是自己的父亲顾清风，而其中的另一人，一袭白衣，斜坐在长椅上，仰头喝酒，是北冥玹，
“这，这是我爹和九皇子？”
“被二姐一眼看出来，想必世柔画的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怎么想起来画他二人？雨天？这是在祠堂后水帘亭，而且周围的湖面上的荷花已然成为枯荷，当是秋末时段。”
长安思索到，“若是这幅画是从当时而做，细细算起来亦有百日之余了。”
“到今日整整百日，一天不多，一天不少。”顾世柔一笑，面上略带羞涩，“今日还是世柔的生辰。”
“啊？”长安意外，“我，我竟不知道，没有给你准备生辰礼物。”
“世柔知道二姐不知，其实在这个府上，一个庶出女儿的生辰，除了我娘没有人会记得。
二姐你在府上的情况不比世柔好过，不知道是正常的。”
长安诚意，“那你现在可有什么愿望吗？若是我可以帮助你，自当尽力。”
“不瞒二姐说，今日你若不来，世柔亦会去找二姐。”世柔轻手抚摸画作，“有一件事情，在世柔心里已是多年，若是不做不说，世柔怕是再也没有时间了。所……所以还望二姐答应。”
长安的目光落在世柔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只见她的手指在，画有北冥玹的位置停下，猛然间，长安明白了什么。
顾世柔心里的人是北冥玹！
再看顾世柔，她的眼眸内尽显柔情，爱慕之意不言而喻。
“二姐。”世柔看到长安似是在发呆，“想什么呢？”
长安会心一笑，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世柔的这间屋子，墙面上，书架上，满满的挂满了画，有花鸟，亦有人物，“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
“看上去，这些人物略显大同小异。是一个人吗？”长安心里有猜测，很可能都是北冥玹，只是她想确定。
“二姐，可能看出来这些人是谁？”
长安撇了一眼画桌上的，“唯有这个一看便知是九皇子与我爹，其他的……还真的不好说。”
“其他所有的人物，亦是九皇子。”顾世柔脸上划过一丝失望，“二姐与九皇子那般相熟，没有看出来着画作上的人是九皇子，自然是世柔画的不像了。”
长安哑然，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好，
“世柔，你…其实，我与九皇子并不相熟，他只是与我爹多有来往，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我没有认出你所画的是谁，实属正常。”
世柔带着疑惑，“九皇子与叔叔几乎上是天天见，二姐怎么可能与九皇子不相熟？”
“你仔细想想便知。”长安问及，“那，孟伯母可知道？”
“知道。”世柔眼眸略有暗淡，“娘让我莫要多想，顺其自然更好。”
“孟伯母礼佛，更遵循佛家之说，莫强求，
命中注定的，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若非你的，即便是夺也夺不回来。方才妹妹说有一件事，莫不是那事与九皇子有关系吧？”
世柔点头。
这个答案长安不觉得意外，“要做什么？”
“世柔想把这幅画作送于九皇子，还望姐姐成全。”
长安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故作犹豫，想了想，“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我请爹邀约九皇子到府上来，你与我在一同过去如何？”
“好是好。”世柔抬眼略有不好意思，“其实世柔是想，到博弈阁见九皇子的。”
“博弈阁？”长安意外。
“此时天色渐暗，世柔听说九皇子会在这个时辰到博弈阁，找人对弈，然后猜酒，品茶。所以……世柔想要看看。”
“那……”去博弈阁长安并不是不愿意，而是夜晚时，她还要以南宫乐康的身份到那里去博弈阁收金子的，“一定要今日？”
世柔不想放弃，“还请姐姐尽力一式。”
“世柔。”孟思禅一进门就听到自己女儿与长安的对话，“怎么可以为难你二姐呢？况且那个地方在这个时辰不适合女儿家去的。”
“娘。”世柔挽住孟思禅的手臂，“您只当让女儿了却一桩心事如何？以后是不会在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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