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我已死过两次
陈凡仔细回想了自己当初捡到天夔戒玺时的经历，不禁有些怀疑了。
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天夔楼的前任楼主应该是陨落在了羽灵流域，而陈凡魂穿的地方正好是那里。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陈凡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魂穿前的经历是真实经历的，还是说只是沉睡期间的大梦一场！
关于以前世界的记忆愈发模糊不清，如今想来虚幻的有如梦幻泡影一般，孰真孰假难以分辨，怕只是大梦一场。
这个世界，才是他以前待过的地方。
如此想来，那关于系统便也抹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陈凡陷入沉思，相对于其他人其他事，他更想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团。
诸如自己究竟是谁这种几乎人人都会深思的千古难题。
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必须得回去一趟羽灵流域了。
想到这里，陈凡便面色凝重的看向沂茨，让还在生气准备继续抱怨的沂茨有些恍然。
她很熟悉陈凡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不禁面色认真了起来。
“你想知道当年我是怎么陨落的吗？”陈凡凝声道。
沂茨心头一跳，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她语无伦次的说道：“你怎么会，怎么可能陨落……就算魔主算计你，也不会……如果你陨落了，那现在的你……”
陈凡认真道：“我没说错，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不止这一次……”
稍微顿了顿，陈凡穆然想起自己和逆玺经历过的事，他皱起眉头仔细回忆了一番，大概确定与三教结怨只不过是不到一千年前的事后，才对沂茨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
沂茨张了张嘴，陷入了回忆之中，许久后失落道：“整整一万年。”
听到这个时间，绕是陈凡也吓了一跳。
他忍不住问道：“那你多大了？”
沂茨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叹息道：“过了今年，我也就一万零二十岁了……”
沉吟片刻后，沂茨补充道：“我们天夔楼传承古老，你是在我二十岁那年被天夔戒玺选中继承了楼主之位，也是同年失踪的。”
陈凡皱眉道：“天夔楼历史上不是只有一名楼主吗？”
“是只有一名，以往的记载中天夔楼只有护法维持传承，天夔戒玺从未选中过谁，但后来突然选中了你。”
这些一万年前的事何其久远，陈凡叹息，他并不记得这些事，从别人口中得知并没有多么震撼，但也因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如果他真是天夔楼楼主，但便在那次陨落于羽灵流域之后，才降临在了上天界，期间发生过什么已成谜团。
这些谜团让陈凡心中焦躁不安，期间定然发生过不为人知的秘辛。
兴许这些秘辛，唯有魔主知晓一二。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怎么一直都在陨落？
陈凡脸色变了变，第一次感到一丝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莫不是天地间有某种存在在算计他？
这个念头来的没有任何缘由，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股寒意经久不散，让他非常不舒服。
一阵迟疑后，陈凡凝声道：“我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杜撰。”
“什……什么？”沂茨有些心疼的看着陈凡，小声说道。
陈凡抚摸着逆玺，轻声道：“如此说来，我是在后世才认识逆玺的，但你相信吗？我一直都是我，虽然现在我没有身为天夔楼楼主时的记忆，可后世的记忆却寻到了一些，在身为天夔楼楼主陨落过一次后，我又一次陨落于神剑之手。”
说到这里陈凡停了下来。
他死过，且不止一次！
沂茨张大了嘴巴，眼中含泪的说道：“楼主夫人是神魂体，难道也是因为神剑才……”
陈凡点了点头，冷声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清算三教的原因，因为他们我险些失去了我最亲的亲人，而我自己也因此死去一次！”
沂茨无比心疼的看着陈凡，她低头看着逆玺小声道：“当年你被天夔戒玺选为楼主时大哥便说你命途多灾劫，却没想到会这么……”
她一阵轻叹，继而眸光变冷，无边杀意弥漫山头，惊的不远处趴在树枝上睡觉的云潇远遁而出。
“如果不是因为魔主，你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沂茨深吸一口气，眼中杀意，咬牙道：“倘若再见魔主，我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脑海中闪过魔主惊为天人的绝美容貌时，陈凡忍不住心中一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依稀记得在白宇境天道魔主说的那些话，她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和魔主之间本不该再有联系的，可现在却不得不有联系了。
陈凡眯了眯眼，摇头道：“我和她之间总会有个结果的，现在我还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不能冲动，魔主不是一般人，我虽然不记得你和你大哥了，但我真的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沂茨无比感触的看着陈凡，许久后才低声道：“所以你又要去找她了吗？你就不怕她继续骗你？”
陈凡皱了皱眉头，虽然很想把魔主抓过来强行搜魂，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与其听魔主一面之词，倒不如先从自身入手。
先搞清楚当年天夔楼楼主是如何陨落的，兴许能解开一些谜团。
“我不会去找她，但得去一个地方。”陈凡凝声道：“我之前陨落于凡尘界，但上天界的人从未听说过此地，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听说过那里，务必送我回去。”
“什么地方？”
“玄金界！”
沂茨露出疑惑之色，沉思许久后摇头道：“凡尘界多如繁星，我恐怕记不全，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通天河流经此界，也没有印象吗？”
此话一出，沂茨顿时露出惊容，她张了张嘴，几次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以至于瞪着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凡。
“通天河贯彻玄金界，你理应听说过这里。”陈凡补充道。
却不想沂茨无比肯定的摇头：“不可能，世上只有天界有通天河，别说凡尘界没有，即便有也承受不了通天河的力量，世界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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