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在窃听你们谈话一样。墨先生，我想跟你做一笔买卖。”
“你要跟我做买卖？”
“嗯。”
“不管你是买，还是卖，一来我墨掉无东西可卖，二来我墨掉无钱可买。”
“你干拇指沾盐的功夫我算是见过了。不过我说的买卖既不要钱也不要货。”
“搞贸易空中交换赚差价和信息费？”
“不！”
“那是什么？”
“只要你答应做冯华山的干儿子，或者答应冯华山久居在一九五八号山庄里，为他们养老送终，我西门欢不再让冯玉耳叫唤一声，还你们一个安宁。”
“就这些？”
“让你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我要是不感兴趣呢？”
“那就永无宁日。”
“西门欢，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放过冯玉耳，我给你一千万，并介绍几个女朋友。”
“墨掉，我今天掀开窗子说亮话，我们地下世界什么东西都缺，唯独不缺钱。也不缺美女。”
墨掉意会，西门欢确实说得有理，冥币一张就是几十个亿，一千万算个什么东西。
冯华山两家上市公司也就不过一扎冥币。
柳丝丝，罗姗，方莲，列车长。还有那些工作人员，哪一个不是白白净净，美若仙子？
冯玉耳只不过布匹穿得多，半遮半掩，没法跟她们媲美！
所以他说，“你不要钱可以，我给你折合成布匹怎么样？”
“我们地下世界四季如春，要那么多布匹干啥呢？”
“你那些嫂嫂不是逼着你交出棉袄，拆它缝肚兜的吗？”
“这个你就不了解了，我们地下世界是一个伟大的世界，女人以穿得少为光荣。”
“为啥子？”
“节约是传统美德。”
墨掉忽然哈哈大笑道，“强词夺理。俗话说人是衣服马是鞍--。”
“墨掉，墨掉，你听我说---。”
西门欢叫停墨掉，一口气说道：
“地面世界用最贵最华丽的布料遮住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自私和贪婪。我们地下世界为啥不穿那么多布匹，就是告诉大家，我们来的时候光身，去的时候赤身，也就是地面世界说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干净净做一生一世的人。”
“你这句话倒是讲得蛮有水平的。我信服你。”
说着，墨掉两手抱拳，朝西门欢行了一个大礼。
西门欢见墨掉如此客气，赶紧还礼：
“墨先生，你也是个友善之人，应该理解我这份心情。”
“你是什么心情？”
“在地面世界打了一辈子光棍儿，如今到了地下世界日子过好了，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地面世界找个媳妇，你却万般阻挠，不知你有何感想？”
“地下世界美女如云，你不找她们，却偏偏跑到地面世界来找，且不说地面世界又有多少光棍儿，单就省市这几年一直闹鬼，就搞得人心不宁啊。”
“是我在闹鬼吗？是我让你们不安宁的？”
“你是死鬼吗？一九五八号山庄安宁吗？”
“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合法年龄，你情我愿，你却万般阻拦…！”
“关键你是死人，”墨掉打断了西门欢的话，指着五楼说，“她是活人，你们不合适！”
“人鬼情未了可以哇？”
“不管怎么说，你们不能在一起鬼混！”
“鬼混？一对一相爱是鬼混？那他们是什么？”
“他们是谁？”
“冯华山，燕门玉，杨淑珍他们在外面…。”
“他们是冯玉耳的父母，奶奶！”
“人间不安宁，正是他们鬼混所致。”
墨掉跟西门欢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起劲的时候，冯玉耳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从厅门走出来。
西门欢见棉袄得手，飞身上车，连招呼都没跟墨掉打，腾云驾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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