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你们没有报警，”女工作人员说，“二位，你们再回忆一下，是不是在路上出现了幻觉？”
“我们没有出现幻觉。”
“是这样的，”男工作人员说，“你们有没有出现幻觉不是你们嘴上说了算，而是你们的心里和脸上已经表现出来了。”
冯华山夫妇一听这话，相视无语，抬起手捧住自己的脸，满面惊恐：
“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们不是交警，而是玄幻大师----。”
女警见他们默认之后，就开门见山地问，“后来那墨掉去哪里了？”
冯华山和燕门玉见他们连名字都叫得出，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也就不敢再隐瞒，于是说道：
“他救了我们就离开了。”
“你们以前认识不？”
“认识。”
“在哪里认识的？”
“蟠桃路地铁站捡回家的，让他帮我们管理花草。”
“看来你们很有缘分哟，你救了他，他救了你们，”女警说，“你们谁来说说经历过程？”
“我来说吧，”燕门玉看了一眼冯华山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开车去见亲家。下第一道山坡的时候，我们发现前面有一个人，这个人越看越像我们家养护花草的墨掉-----。”
“那你们为啥要撞他呢？”
“我是演员，他是两家上市公司老总，平时各忙各的事，没想到那墨掉趁我们不在家，偷偷溜到我们女儿的房间，先是给她讲故事，讲着讲着就坐到她床沿上，最后就钻进被窝里----。”
女警不愿听到燕门玉废话连篇，于是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是谁先看见墨掉在你们的车前面？”
“我女儿和她男朋友。”
“他们人呢？”
“在我下车跟墨掉谈判的时候，我让他们先下车走了。”
“这么说来你们想跟墨掉同归于尽？”
“有过这个想法。”
“你们有没有想过在冲下悬崖的时候，墨掉为啥要救你们？”
“这正是困扰我们的。”
“他为啥要站在你们车前方？”
“这正是我们想不开的。”
“他知道墨掉跟你女儿有过那样的关系吗？”
“他是谁？”
“女儿男朋友。”
“知道。”
“他怎么看？”
“在他们结婚之前，不能撵墨掉走。”
“理由是什么？”
“说这个时候把墨掉赶走的话，知道的人会说他不好，不知道的人会说他跟一个下人抢女人，这不但坏了玉耳的名声，还贬低了他的身份，说他心眼儿小，容不下人。”
“哦，”两个警察相视一眼，女警问，“他们会来接你们吗？”
“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事情都清楚了，不知你们还有没有其他话要补充？”
“就是想问一下，这个责任怎么认定。”
“出现幻觉，撞上护栏，算单车事故。”
“我是说墨掉钻进我女儿被窝一事。”
“这个算三车追尾，责任在前面。”
“前面？”燕门玉和冯华山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意思？追尾不是后车全责吗？”
“你们在前面，他们在后面，就这么简单。”
“不对，不对，”燕门玉说，“明明是他在前面跑我们在后追。”
“追尾——全责。”
冯华山夫妇没有在责任认定书上签字画押就出来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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