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你这是哪里话？我们说好了的，在地面世界做不了夫妻，到了地下世界就要做一对长长久久的爱人。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柳姐姐，我是想说---。”
“你给我住嘴！”柳丝丝瞪着冯玉耳吼，“不要打击我！”
“柳姐姐，”冯玉耳壮起胆子说道：
“你要我说我得说，你不要我说我今儿个也要说，如今地面世界的男人靠不住啊。”
“哦，”罗姗一听这话，凑过来接着问道，“玉耳妹妹，你说说看地面世界的人哪个靠不住？”
“哎，”冯玉耳长叹一声，直摇头。
柳丝丝见罗姗和方莲都凑过来问话，于是柔和地说道：
“玉耳妹妹，你切莫唉声叹气，柳姐姐我来到地下世界久了，就不知道人间事---。”
“你们看他---，”冯玉耳手指墨掉说，“有意思莫？”
墨掉感到莫名其妙，心想，“我又没招你惹你，你拿我说啥子事？”于是转过身，不理睬她们。
冯玉耳接着说道：
“你们看他不男不女，还是个男人吗？不是我打击你柳姐姐，如今地面世界的男人都跟他差不多，不男不女也就罢了，还阳奉阴违，尤其……，看起来就恶心。”
“玉耳妹妹，话不能这么说，”柳丝丝极力辩护道，“好男人在哪里都是好男人。”
“那好，”冯玉耳截过柳丝丝的话说，“地面世界的人最多活一百来岁是吧？”
“是的！”
“地下世界的男人可以活多少岁呢？”
“万万岁。”
“长命百岁你不要，你为啥子要等一个短命鬼呢？”冯玉耳看着柳丝丝问：
“还有，地面世界的男人坐小火车到轮回转换厅，你敢保证他们考试能及格吗？”
“这个---。”
三个女人语无伦次，无言以对。
冯玉耳乘胜追击：
“如果地面世界的男人都修身养性的话，如果地面世界的男人都积德行善的话，如果地面世界的男人坐小火车到轮回转换厅考试及格的话。三位姐姐，我们地下世界还缺男人吗？”
“这个……。”
“正是因为那些男人不讲究，正是因为那些男人不重视地面世界一百年地下世界万万年这个道理，他们才鬼混，越鬼混越鬼----。”
“玉耳妹妹，你说一千到一万，还是让我放弃地面世界的那个男人是吗？”
“他要来早来了，何必苦苦纠结呢我漂亮的柳姐姐？”
“不！不是这样的！”柳丝丝开始胡言乱语了。
“爱情不能舍长求短，”冯玉耳劝说道，“珍惜当下才是王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别说了，”柳丝丝止止道，“玉耳妹子，你不要说了--。”
“你知道吗柳姐姐？墨掉因为小时候家里穷念不起书，冯老师帮他交了书学费，帮他妈妈治病，让他刻骨铭心，他无法忘记冯玉耳这三个字……。”
“他把我当成冯玉耳老师对不对？”冯玉耳打断了柳丝丝的话说，“纠缠我有意思吗？”
“因为这个人在他最苦难的时候，温暖了他的心，致使他心里燃起了爱的火种，念及师生感情，才把你当作他的老师！”
“舍身入死来到地下世界救我回去？”冯玉耳看着柳丝丝，方莲，罗姗问，“死鬼她有办法吗？我能幸福吗？”
“尽管你不理情，尽管你不买他的账，可是他从未有过放弃你的意思，请问他这份坚定的信念是哪里来的？”
“怕当光棍儿！”
“还有你方莲姐姐，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受尽人间折磨。她长大之后……。”
“成了苗条淑女，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
“可是她为啥没有嫁给这些男人？难道那些男人也是你说的那些男人吗？”
“难道不是吗？”
“她经历了痛苦，才知道什么样的人需要帮助，所以她走进俪人院，解开衣服，敞胸亮堂挣钱，资助孤残儿童。”
“一个美丽的女子出卖自己的肉体，把换来的钱，一分不少地捐助给那些没爹没娘的弟弟妹妹，她这份信仰是哪里来的？”
“按照地下世界轮回转换考试规则，方莲姐姐是要考零蛋的。”
“一来她没有念过书，二来她在地面世界干的是‘脏事’。可是，地下世界那些监考老师因地制宜，念她这份热忱，念她知恩报恩，不但给她满分，还让他在繁华的田思路开丽人院。”
“还为她颁发营业执照，让她合法经营，安安心心地在地下世界享受，开门放心大胆地经营生意，玉耳妹妹，你给我说道说道，这是为什么？”
“再有就是我柳丝丝，我柳丝丝在么么广场开面店五百年，说是赚钱揍路费找男人，其实我是在坚持自己，做我自己，地面世界说过的话，到了地下世界一样算数。”
“人们就是念着我重情义，才来照顾我的生意的。如今大家信任我，把我当榜样，我却突然不坚持等我的爱了，这难道不是让在地下世界背一辈子骂名吗？”
说着，柳丝丝十指抓在头发里，紧紧抱住头，蹲在地上，伤心地哭起来。
罗姗拉着冯玉耳的手说，“玉耳妹妹，你柳姐姐说这些你可理解？”
冯玉耳被柳丝丝的样子吓到了，她紧紧地挨着罗姗，不停地点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有啥子办法劝说你柳姐姐吗？”
“我，我---。”
方莲是个粗人，她抓住柳丝丝两条筋红背心，往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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