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窗口里探出一颗脑袋：“好听吗？”
突如其来的笑声吓牛山林一跳，迅速抬头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前妻方莲压低声音问话。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推开门走进去，方莲坐在椅子上梳头，便从后面抱住方莲。
方莲眼面桃花地看着牛山林意思万千：
“你想我啦？”
牛山林四处看看，见没有外人，这才往镜子里一看，店门口和通往阁楼的通道尽收眼底！
也就是说踏进按摩店的时候，老板娘已经知道他来了。于是苦苦地笑了笑：“早有防备啊！”
“防备你个锤子，老娘开店不卖身，我要是那个，你看得住？再说姐妹们吃啥子喝啥子？”
“你以为自己是万人迷？”
“那不是吹，田思路半条街哪一个有老娘好看？”
这话一点不假，方莲在地面世界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跟她好过的男人不计其数。
他赚的钱都可以成首富，但是她没有钱，都救助了孤儿。
“知道我养父去哪儿了吗？”
方莲的脸色顿时失去光彩，变得灰暗，顺着从牛山林怀里站起来，一手牵着耳朵，一手扭住腮：
“你不是来看我的？搞得老娘在这儿表错情？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是有了养父不要媳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天天说要感恩，感恩……。”
方莲把手缩回来，一把搂住牛山林的腰，两个人面对面抱在一起。
“他们？”方莲把嘴贴在牛山林脸上，“还有谁？”
“我弟弟。”
方莲倒是想起墨掉说过他有个弟弟叫西门欢，于是问道：
“你叫牛山林，他叫西门欢？一个跟娘姓，一个跟爹姓？是相同的天，还是相同的地？还是一个娘两个爹？”
“我们是双胞胎兄弟。”牛山林停顿了一下说，“当年逃难时，我只好隐姓埋名。”
方莲对地面世界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把嘴贴在牛山林嘴上。
“要是遇到孪生弟弟摸到老娘床上，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他咋办？”
牛山林倒是想起小时候兄弟二人逗父亲开心，就把手上的记号物交换，然后让养父辨认，养父却认不出哪个是西门欢，哪个是西门乐。
还好，他戴有面皮，夕阳在地面世界给他做的移容术，两兄弟站在一起，有明显的差别。
如果拿去面皮，就没人辨得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了。
思至此，于是抬起手，挽起袖子，把紫色手环拿给方莲看：
“我这个是紫铜打的，弟弟那个是304不锈钢做的。这是我们小时候戴上的，长大以后，就拿不下来了。”
“你爹咋弄这么个东西给你们带上？”
“那时候我们家里穷，买不起金，买不起银，养父又分不清我们，就弄了这么个东西来辨认谁是西门欢，谁是西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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