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涛的两个小妾，一个叫玉红，另一个叫淑霞，洛璟年和贺游川，还有李二，分别审问了三人。
“李寒灵，你和谢家涛成亲几年了？”她们三人虽然当着谢家夫人的面是被衙役带走的。
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三人与命案有关，所以带回衙门之后，给她们安排了休息的房间，并没有关到牢中。
李寒灵被带来，脸上依旧带着泪痕，眼睛也哭的肿肿的，但是精神状态还可以，听到洛璟年的问话，她擦着脸上的泪，回答道，“回大人，民妇成亲八年了。”
“你与谢家涛的感情如何？”
“我，我刚嫁过来的时候，相公待我还挺好的，但是我一直没能怀上孩子，相公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
再后来，婆母买了两个女子给相公当小妾，从那之后，相公每月也就在我这休息一两天。
每次见到我，都非打即骂，我知道，都是因为我肚子不争气。”李寒灵越说，头越低，最后声音都听不清楚。
“你与两个小妾关系如何？”
李寒灵抬头看了洛璟年一眼，咬着下唇，缓慢的摇摇头，“一般，一开始不好，她们两个进门后，相公时时宿在她们房里。
她们就对我阴阳怪气的挑衅，公公和婆母也看不惯我，我生气打过玉红一巴掌，但是被相公打了一顿。
从那之后，我就躲着她们。
两三年之后吧，她们两个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相公就开始对她们两个也不好。
我们之间关系才稍微缓和一些，至少她们不会再当着我的面给我难堪。
现在在一个院子生活五年了，关系说不上好，但是也没有以前那么不好了，偶尔能聊几句。”
洛璟年皱眉思索，“你们三个都怀不上孩子，就没有看看大夫？是不是谢家涛有问题？”
李寒灵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看洛璟年，她实在很难相信，会有男人怀疑男人。
其实她也想过，若是她一人生不出孩子，可能是她的问题，但是三个人都生不出，那三个人都有问题，太巧了吧。
只不过，谢家涛一直没有看过大夫。
“回大人，其实我们三个都看过大夫，而且看过很多个大夫，妇人嘛身子总是有些气虚的毛病。
她们两个又是遭了难才卖身的，身体底子不好，可是大夫总说调养一下就好，没有问题。
我们三个一直都在喝药，就是一直没有用。
我曾经提过一次，让相公也看看，可，可被相公用鞭子抽了半夜，差点死了。
婆母也骂我，说我居心不良，相公的前一任娘子，是生孩子大出血没的，若相公不能生，那那个孩子是咋怀上的。
婆母罚我跪祠堂，拖着一身伤，在祠堂跪了三天。
之后就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昨晚，你说叫了玉红帮你画花样，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吗？”
李寒灵点点头，“也不是经常，玉红的娘生前就是大绣坊的绣娘，所以玉红的女红挺好的，我闲时无聊，绣些帕子，叫她给我画过几次花样。
我们三个现在关系还好，淑霞也会找玉红画花样。”李寒灵最后又补充着解释一句。
洛璟年拿出那根木簪，“这根木簪与你的首饰匣子不太匹配，是谢家涛送你的？”
李寒灵看到木簪，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慌，但是很快调整过来，微微摇头，“不是，那时我在家做女儿时的首饰，相公不喜欢，所以成亲之后，就没有戴过。”
又问了一些问题，让人将李寒灵带下去休息。
很快，贺游川还有李二那边也都审问完。
三个人交换一下信息，发现三人的回答几乎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玉红也承认，李寒灵和淑霞二人，有时会找她画花样。
她们两个也时常被谢家涛打，而且淑霞还说了一个两个人都没有说的线索。
就是这个谢家涛有些变态。
淑霞说，她刚被买来做谢家涛小妾的时候，他还挺正常的，但是一年之后，她们二人肚子都没有动静之后。
谢家涛就开始变得有一些不正常，主要表现在同房的时候，他折腾人的花样越来越多，每次都要被折腾的浑身青紫，严重了一两天下不了床。
最近这两年，谢家涛在她们三个房里留宿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在外面眠花宿柳，每次喝完花酒回来，他就多一些折腾人的花样。
现在，她晚上看见谢家涛，都忍不住的哆嗦，她说在这么下去，自己早晚得死他手里。“
淑霞是李二审的，李二说的时候，整个人羞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听的洛璟年和贺游川都有些不自在。
但是这毕竟是查案呢，所有线索都很重要。
“李二兄弟，你去谢家村问问，她们三个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看大夫，去打听一下，村子里有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哪里看的大夫。
在去谢家涛经常去的青楼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玉红和淑霞都是被卖的，老家都是遭了灾，暂时先不用查，但是李寒灵的娘家去查一查。”
李二答应一声，就要去办差，刚走出门，洛璟年又叫住他，“诶，等会儿，找大夫细细查问，谢家涛有没有看过大夫？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李二愣怔一下，随即点头应下。
贺游川不解，“他有问题，那第一个媳妇孩子怎么怀上的。”
洛璟年看着另外两份审问记录，回答道，“第一个能怀，不代表他之后身体不会出现问题。
而且，三个人同时身体出问题的可能性大，还是谢家涛一个人身体出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贺游川张了张口，随即点头，“也对，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三个人都不能生，那谢家涛也够倒霉，命中无子。”
洛璟年嘴角一挑，接着贺游川的话，“呵呵，老天若真的让他命中无子，那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他有问题，而不是费尽心力给他安排不能生的女子。”
贺游川认同的哼声发笑，难得俩人没有互掐，“你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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