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目测大概有一米多宽，要是他事先知道，对于跳过去，心里多半会犹豫不决，八成会认为自己跳不过去。可是，参照物一旦换成张本福以后，心里就发生变化了。
落地后，李炳光立即转过身，“快跑！全力跳过来，我接住你。”
沈燕咬紧牙关，加快跑过来。鼠群就像听懂了人话，它们跟着加速。瞬间就像炸开了锅，甚至有好几只，脱离群体，把鼠群甩在身后，在前方领跑，遥遥领先。它们奔跑的速度逐渐超越沈燕，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李炳光站在这边，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别向后看。”张本福提醒她。
几乎同时，沈燕和那几只大老鼠，同一时间起跳。其中有一只老鼠，爪子钩住了沈燕的背包。
可惜的是，沈燕未能跳到对岸，直接落入水中，在离岸四分之一的距离，老鼠也悉数掉入水中。
“快打电筒。”李炳光着急地把背包脱下，俯身到水里，等待沈燕靠近。
沈燕很快从水中露头，水流还未湍急到把一个一百斤的人冲走。那只大老鼠死死地钩住她的背包，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其余的老鼠则不断在水中蠕动身体，全力与水流做抗争。李炳光无暇顾及，首要任务是把沈燕拖出水中。大老鼠从后面游到背包上，跳到沈燕的头上，它死死抓住沈燕的头，两者就像拧成一团。
沈燕试图挣，无奈，又在水中，一时半会调整不了姿势，使不上劲。李炳光大喊，叫她别在意那只老鼠，上岸才是首要选择。硕大的老鼠，在她头上尖叫不止。
就在这时，上游传来一声巨响，水流瞬间加速，水位也往上涨了不少。大概是某个地方的闸门打开了。
李炳光的心情更加急切，下游不知是什么地方，若不能此时把沈燕拉上岸，后果不堪设想。
终于，她调整好姿势，两手用力一扯，把老鼠连带自己的数根头发一同拿下，扔过一边。
此时，她已经被加快的水流，往下游冲了几米。好在她立即稳住，像鱼儿在水中。
“快！”李炳光伸出手。
“有东西朝你们过去了。”张本福在上游尖叫，并用手指着水下。
李炳光豁出去了，他用另一半身体，码住水渠的边缘，另一半身子跨入水中，右手一伸，抓住沈燕的手肘，使劲往岸边拖动。
得救了，沈燕被他拉回了岸边。未知的恐惧袭来，立足未稳的李炳光，瞥见水底有道黑影，正往水面窜出。他不做任何调整，便往后躺倒，两人抱成一团摔在地上。
接着，水面响起水声，还有水飞溅到岸上。
他立即从地上站起来，借助高档位的电筒光线，看见水下闪过一个巨大的黑影，若不是在水渠里，李炳光会认为是条鲨鱼。
它游走了，那几只老鼠也失踪了。由于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沈燕身上，水渠对面的老鼠群去了哪里，也无从得知。只是当他们回过神，鼠群已经显示了，对面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沈燕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已经把她的体能耗尽。衣服湿透了，而背包也在水中丢失。
“伤了吗？”李炳光拿着电筒，来到沈燕身边，照看她的头部。
“好像没有。”沈燕其实也不知道。由于紧张，体内分泌的肾上腺素能在一定时间内，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怎么会有怎么大的老鼠。”张本福自顾说话。
李炳光在沈燕的头上翻找，由于头发湿透，全部粘在一块，让他很难发现伤口。这些老鼠咬伤或者抓伤，同样会引起狂犬病等症状，所以，李炳光一定要确认。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李炳光边替沈燕找伤口边问张本福。
“什么？我没看到什么，只是，只是一群老鼠。”张本福闪烁其词。
“别骗人了，我问的是那只从水里跳出来的是什么？”李炳光问。
张本福看着他，眼里充满恐惧，“我真的没看清楚，但像条大鱼。”
“大鱼？这里像是有鱼的地方吗？”李炳光放下手头的找伤口工作。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点怀疑看到的东西。”张本福犹豫了半会才说。
李炳光没再理会他，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找伤口的工作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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